顧驍野低眸看她一眼,語氣不容置喙:“不行。”

不行的意思,就是非去看大夫不可了。

許落真的好生無語。

好在,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家醫館。

顧驍野抱著她,徑自走了進去找大夫。

大夫問了症狀,為許落把完脈,神色疑惑,“姑娘身體尚好,似乎並無異樣……”

顧驍野蹙眉:“到底是有異樣,還是沒異樣?”

大夫小心翼翼看了眼顧驍野,“我……我再為姑娘診診脈。”

按著許落的脈搏仔細聽了半天,大夫終於確定了:“並無異樣。”

顧驍野定定地看向許落。

許落乾巴巴解釋:“我剛跟三公子說過的,我覺得好多了,不用看大夫了……”

顧驍野漆黑的眸底看不出情緒,末了,淡淡道:“既然好了,那就走。“

許落微怔:“去哪兒?”

顧驍野:“太守府。”

“可是三公子不是要去軍營嗎?”

許落連忙道,“我認得路,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三公子,咱們就在這裡道別吧……”

顧驍野已然出了醫館,聞言,回頭冷冷盯她一眼:“你話真多。”

許落:“……”

是你這個小暴君毛病多。

心裡腹誹,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小鵪鶉似的低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跟在顧驍野身邊。

她本想直接去府衙找韓知禮的,白天韓知禮都在那裡處理公務。

可有顧驍野跟著,她只能先回府裡再說。

反正現在才是中午,韓知禮要赴宴也得是晚上。

等回了太守府,顧驍野去了軍營,她再去找韓知禮也來得及。

許落沒跟著顧驍野太近,下意識落後幾步。

雖說二人經歷了蘆葦蕩那同生共死的一夜,許落沒有以前那麼怕顧驍野,可,到底曾兩次目睹顧驍野在自己跟前殘忍殺人,單獨面對他時,總覺渾身有點不自在。

再加上她心裡想著事,沒留意自己與顧驍野的距離越拉越遠。

顧驍野停下腳步,皺眉看了眼身後的女孩,眸底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