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研究員正好聽到王研究員的牢騷,不由皺眉,沉聲道,“華英,你這性子也該改改,也就寧組長脾氣好,不跟我們計較。”

王研究員停下手裡的工作,有些生氣,又有些不解道,“我怎麼了?”

周研究員沉聲道:“今天我們指責於珍欺負寧組長年紀小,你捫心自問,如果新組長是我或者別人,你敢隨便給人臉色看嗎?”

王研究員一愣。

周研究員繼續道:“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只要她沒有做出損害我們實驗室的行為,我們沒有資格對她的行為多加干涉。”

王研究員垂下眸子,低聲道,“抱歉,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周研究員會主動敲打她,也是為她好,畢竟是多年的同事,不忍心看她迷失自己,得罪人不自知。

寧組長看著好說話,其實是個心裡有成算的,從她年紀輕輕,空降過來當顧問,就能看出她不一般,真得罪了,吃虧的不定是誰。

呂研究員哂笑一聲。

她早就看王研究員這性子不順眼了,打著直爽的旗號,說話不動腦子,隨便出口傷人,也就運氣好,正好分到這個相對簡單的實驗小組,如果在別的小組,鐵定被人嫌棄。

福寶從基地離開,緊趕慢趕,乘坐公家車,一路來到劉家,劉家給她做了登記,這次她沒有被守衛攔著,暢通無阻的進入大院。

劉子文手裡捧著一本書,伸長脖子往門口看,嘴裡小聲嘟囔著,“人怎麼還沒來?”

劉太太臉上還包著紗布,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大院那些長舌婦知道寧步繁來給她兒子做家庭老師,個個都羨慕嫉妒的不行。

她現在看寧步繁特別順眼,“急什麼,小寧還有工作要忙,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閒。”

這時,大門被敲響。

不等廚房裡幹活的劉阿姨去開門,劉子文一個箭步衝過去,開啟門,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怎麼這麼晚,等你半天了?”

福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沒好氣道,“老兄,我一路趕來,已經用盡全力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能讓我喘口氣再說嗎?”

劉子文默默地讓開路,等福寶進來,他還破天荒的主動去冰箱給她拿了一瓶橘子水。

福寶接過來,說了句,“謝謝。”

一口氣喝光,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劉太太坐在沙發上,矜持笑道,“小寧,大熱天的,辛苦你跑一趟,你可以不用太急。”

福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這種客套話,她懶得回應。

歇了幾分鐘,她就提出開始輔導。

劉太太見她這麼積極,自然很是滿意,還特意讓劉阿姨給他們準備了果汁和點心。

又是被氣到頭禿的一天,腦子不開竅的她見過,這麼不開竅的,真是世所罕見,為啥偏偏被她碰上。

看著高高壯壯一個大小夥子,咋就這麼笨吶,難道這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一道題,她講了七八遍,都沒有聽懂。

同樣的題目,換湯不換藥,他又不認識了。

幾個公式背的磕磕巴巴,還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