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啥重要的事,思來想去,腦子裡靈光一閃。

差點忘了,她因為去淮南省支援疫區,中途放棄期末考試,下個學期要參加補考。

這倒沒啥,反正她也決定下個學期繼續跳級,正好連著跳級考試一起考。

又開始想別的事情,翻來覆去,直到凌晨三點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福寶一覺睡到中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家裡只剩她一個人,鍋裡有給她熱著早飯。

福寶在衛生間洗漱,對著鏡子刷牙洗臉梳頭,然後一身清爽的坐在廚房吃東西。

昨天在家陪了閨女一天,今天兩口子無論如何也得出門了。

福寶在淮南省的日子,兩口子也沒有閒著,工廠審批手續已經辦下來了。

寧衛華又花大價錢買了一個廢舊老倉庫做臨時廠房,想著先站穩腳跟,以後資金週轉過來再擴建。

新買的機器已經運送過來,幾番檢測,沒有問題就可以開工了。

很快京市福寶製藥廠和福寶製衣廠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

離過年還有幾天,但是很顯然,今年兩口子沒有時間回去過年了,他們的廠子剛起步,有很多事情需要忙。

福寶也是一樣,研究所那邊暫時走不開,過幾天還得接受採訪。

晚上,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吃完飯,決定提前給老家那邊打個電話,告訴老兩口自家不回去過年的事。

福寶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桂花村的村委會去年安裝了電話機,作為老寧家最有出息的四房,還幫村裡人創收,老村長接到福寶的電話特別開心,關心的問了好幾句,才熱情的去老寧家幫忙喊人。

因為採藥和種藥田,桂花村儼然成為附近最富裕的村子,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想嫁進來,外村的小夥子也想娶他們村的姑娘。

村子裡煥然一新,老村長看到一排排新房子,還有新建的學校,就想到寧衛華的好,腳步跑的更快了。

老寧家此時卻陷入一片愁雲慘淡當中。

昏黃的燈光下,老兩口臉色蒼白,兩雙枯槁的手微微顫抖。

寧衛國氣紅了眼,拿著一根藤條拼命地抽打大兒子寧佑安。

“我讓你賭,沒出息的東西,你不肯幹農活我也不說啥了,好不容易你大姑幫你在縣城安排了一份好工作,你竟然跑去賭,一輸就輸了七千多塊,你以為你爸是誰,就是個普通的老農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掙點錢還不夠你賭。”

寧佑安理直氣壯的道:“那是啥好工作,就是個端菜洗碗的,每天忙得停不下來,累都累死了,四叔那麼有錢,讓他幫我還不就成了。”

寧衛國不可置信的望著大兒子,不明白他咋會變成這個模樣,“你以為你是誰,你要啥沒啥,連小學都沒畢業,你能幹啥工作,你四叔憑啥幫你還賭債?”

寧佑安扯著脖子道:“我是老寧家的長孫,他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