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病房內的潘玲玲熱淚盈眶,臉色蒼白無光,只感覺這個世界要崩潰了。

她口中喃喃的說道:“完了,我這輩子就這樣完了,難道真的要這樣嗎?我只是想平靜的過完我這一生,難道就這麼難的嗎?”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只想做我喜歡的事情,過我想要的生活,可是怎麼就那麼難?為什麼他一定要盯著我不放,現在……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潘玲玲非常清楚,現在事情鬧這麼大,醫院為了平息,肯定會把自己解僱掉,而李英仁一定會想盡各種把辦法對付自己,到時候自己還沒有出國,屍體已經被丟進大海。

按照他的性子,以後更可能放過自己,對方權勢滔天,自己拿什麼來保護自己?

想到這些,潘玲玲的身體不停的再顫抖,感覺全身都在發冷。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誰能幫幫我?誰還能幫幫我?”

潘玲玲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

“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正義了嗎?”

“難道我真的只能這樣認命了嗎?難道我真的只能當別人的玩偶嗎?”

“我不甘心啊。”

這個時候,潘玲玲耳中響起林嘯低沉的聲音:“別哭,眼淚不要留給敵人,要留給戰友。”

“戰友?”潘玲玲疑惑地抬起頭看向林嘯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出門口。

“他說我們是戰友?”

潘玲玲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此刻,在大廳面的一個角落裡,陳再藩與馮偉衷交涉關於如何處理李英仁的事情。

現在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李英仁就是無理取鬧,引來這麼大的輿論危機。

陳再藩面色有些難看,想了一會,沉聲道:“李英仁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犯了錯誤,不過並不是什麼大的罪過,言語與行為激動了一些,年輕人年輕氣盛,也正常,最好別扣走他,否則李家股票將會大跌,勢必影響到我們國家的經濟,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把他帶走,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到時候在給對方道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糾纏對方,這件事情就怎麼處理,你看怎麼樣?”

馮偉衷黑著臉,李英仁這種惡劣的行徑,抓回去,不說判多年,起碼勞動教養三個月都不為過!

要是深究起來,絕對是重罪!

可是在陳再藩的口中怎麼變得不輕不重了?這是妥妥的袒護!

李家集團股票大跌,影響全國經濟?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了!

李家是掌控許多經濟資源,影響力很大,不過一個李家倒下去,肯定會有另外的世家站出來。

按照馮偉衷的脾氣,對待這種抹黑軍人的富家子弟,他絕對不會手軟。

可是,陳再藩名譽上的軍銜還高過他,曾經又是部隊的大佬,他現在都開口了,這令馮偉衷有點為難了。

“這件事,確實有點讓讓你為難,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上司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陳再攀道。

踏踏……

這個時候,林嘯走了過來,嚴肅表情的對陳再藩說道:“軍人,你還真不配!”

陳再藩哪裡想到林嘯會突然走過來,開口就是一句你不配!

他本來就理虧,李英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給自己惹下那大的麻煩,自己被本不想插手。

可是想到李家在哈國的影響力,以及跟他父親的關係,他又不能不保李英仁。

陳再藩其實也非常討厭李英仁這樣的做法,可是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討厭就能不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