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仁頓時額頭上冒出了一根黑線,他的手心被叉子刺透掌心釘在牆壁上,痛得要死,結果對方當著他的面說風涼話,還說他10分鐘內都死不了,太憋屈了!

李英仁氣得直髮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再次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咆哮道:“你再不來,你兒子的鮮血就要流光了,你就等著來給我收屍了。”

結果電話裡頭傳來了他父親沉穩的聲音:“這次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我派過去的人都被堵在了外面。”

李英仁愣了一下,跟著不屑道:“能有什麼人?就是一個外國人,要保我旗下的一個藝人,她的合同都還在我這裡,今天她傷了我,讓我丟盡臉,我一定要她把牢底坐穿。”

此刻,當地的地標建築,四大頂級商業綜體樓之一,濱海盛景豪苑的第34層。

一個男人無奈放下電話,男人雖然已經50多歲了,不可看起來就40出頭的樣子,保養得特別好。

一雙睿智的眼睛,彷彿可以看透人的內心,堅毅的面孔,給人一種非常穩健的感覺。

此刻,男人的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轉身對身後的秘書說沉聲道:“你去處理一下,第一,通知多點媒體去就行,越多越好,要發揮社會輿論的強大作用,配合我的兒子,將事情鬧大,有多大就鬧多大,李家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第二不要出動保鏢,讓他吃點苦頭,才知道自己就是廢物,要是他不是我兒子,連個廢物都不如。”

“是,老闆。”

美貌的秘書轉身出去了,沒有多問,顯然沒少幹這種事情為李家的公子擦屁股,她要去通知更多的媒體到場。

旋即中年男人走到落地窗邊,遠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搖頭,頗為無奈地自言自語:“一個就知道紙醉金迷的富二代,完全不知道江山打來,就好像打仗,不過,你一個炎國人在這裡興風作浪,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哼!炎國人,你將炎國軍隊那一套作風帶來哈國就是不對,作用在我兒子的身上就更不對,李家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

中年男人的眼神裡閃過一道寒光。

現在的局勢完全在他的掌握中,而他卻獨立之外,讓媒體去鬧,鬧得越大越好。

哈國是一個民主國家,最強大的就是社會輿論和媒體,只要把握好這個度,就是政府也沒轍。

此刻,因為事情鬧大,院長陳再藩也過來了,特殊病房外,主治醫生和多名護士都在,還有被他派過來的4名保安。

陳再藩穿著一身軍裝,只是少了肩膀上的軍銜,但是他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風,那股軍人的氣質絲毫不變。

軍裝也是陳再藩最喜歡的衣服。

“院長好!”

主治醫生等人看到大步走過來的陳再藩,紛紛向他問好,心中也鬆了口氣。

跟著,保安隊長就快速將裡面的情況向陳再藩講了一遍。

陳再藩的臉唰一下陰了下來,大步走進特殊病房。

“這……”

他看到李英仁的慘狀,被嚇了一跳,對方的一隻手臂懸掛在牆壁上,手掌心被一把叉子穿透死死的釘在了牆壁上,鮮血一直順著對方的手臂往下流,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紅。

“為什麼不讓人救治?”陳再藩厲聲喝道。

李英仁看到陳再藩進來,態度變得更加囂張,臉色猙獰吼道:“陳叔叔,你要給我做主,他利用我們國家的軍人耍威風,就是他打傷了我,不要讓他跑了。”

“陳叔叔,你讓媒體進來拍,我倒要看看我們國家的軍人怎麼說,用著我們納稅人的錢,卻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國家的國民,都是些什麼東西?”

兩個特種兵明顯沒有口才,就筆直站在那裡,沒有解釋,不過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