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人可不能看外表,與他外表極其不符的是,此人八面玲瓏,十分狡猾,所以代號狡兔。

龍戰命令道:“你現在開直升飛機假裝接送,博得他們好感,儘可能取得他們信任,必要的時候可以說一些我們的壞話,這樣他們會比較容易對你放下心防。”

“我會想辦法讓首長再來一次簡單演習PK,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得讓他們接受這次PK。”

程東咧嘴嘿笑道:“隊長,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怎麼敢說您壞話呢?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龍戰笑罵道:“你小子,不要在老子面前放老臭屁!你有什麼不敢的,別在這裡給老子演戲,留著力氣可勁給他們演,演砸了,我可饒不了你!”

“滾!立刻去開飛機,給我迅速打入他們內部!”

“是!”

程東敬禮,迅速轉身朝臨時停機場跑去。

此時,遠在京城的野狼正躺在首都軍區醫院的特殊軍人病房裡。

病床上的野狼再也看不出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臉色蒼白,眯著雙眼,呼吸微弱,要不是還能看到胸口的輕微起伏,人們都要以為這個人已經去世了呢。

不過即使還活著,任誰都看得出,曾經這個威風凜凜、叱吒風雲的老兵王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藥瓶裡的藥水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就像野狼的生命倒計時一樣。

不一會,森林狼和天狼也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進來。

野狼聽到動靜,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己的老戰友。

三位老戰友互相看著對方,眼神異常明亮堅定,臉上露出了欣慰又無奈的微笑。

為了訓練林嘯,森林狼三人打了特殊藥水,強行提高了自身的身體素質,現在藥水藥效一過,他們的身體扛不住藥水的副作用,身體里長年累月的舊傷病齊齊復發,三個人直接癱瘓了。

森林狼看著天花板,虛弱地說道:“當初的隊伍,就剩下我們4個老兵了,我們的狼首何志軍因為找不到兄弟們的屍首,特意打造了一個軍區,立誓要在有生之年找到他們的屍首,接他們回家!”

野狼輕聲道:“這些年,難為狼首了,一直沒有放棄過。一直堅持尋找好苗子,想要培養一個兵神,來繼承我們的意志,完成我們的心願。”

“找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好苗子,對於狼首來說可是生不如死。”

森林狼微笑道:“現在好了,我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等到林嘯,上天總算待我們不薄。這小子,可是百年難遇的天才,相信他一定能夠完成我們心願的。”

天狼咳嗽了幾聲,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是啊!現在我們把賭注都投在了林嘯那小子身上,是否成功,還得看天意是否成全了。只要那小子真能成長為兵神,那我們的一切付出都值得!”森林狼虛弱地說道。

“野狼,你的孫子怎麼樣了?”森林狼關心地問道。

野狼表情一凝,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臉色更加蒼白了,緩了一會才開口道:“我的兒子已經為國捐軀了,孫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跳樓。”

“如此軟弱又不顧全大局,一心沉溺在小情小愛裡,死不足惜,不值一提。還是給我說說林嘯吧。

“我的老戰友,我感覺我的時日不多了。很抱歉,我可能要先你們一步離開了。”

野狼在他們三個人中傷得最重,那個藥水基本已經將他身體裡僅剩的生命力都燃燒了,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這一點,沒有人比野狼更清楚,但他不後悔。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不是他的孫子,而是林嘯。如果可以,他是多麼希望他能夠親眼看到林嘯成長為一代兵神。

這樣他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說到這裡,森林狼和天狼不免有些傷感,既傷感於老戰友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也傷感於他們不懂自己還能不能親眼看到林嘯成為兵神。

畢竟他們現在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對於驕傲一生的他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煎熬。

森林狼看著窗外,似乎想要透過窗戶看到遠處的演習場地,輕聲說道:“聽說演習就要結束了。林嘯他們已經突破了藍軍十萬大軍封鎖,現在正在大草原一帶活動。”

“不過,聽說藍軍在大草原故意佈置了死亡泥潭,連鳥都飛不過,林嘯他們很可能無法透過了……”

“鈴鈴鈴。”

病房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