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持了片刻,秦姚走了進來。

宋言衝她微笑,“您還沒走。”

剛剛經歷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將自己的財產拱手相送,而她態度如初,彷彿揚言請她這個不相干人士出去的並不是她。

秦姚點了下頭,說道:“我想跟你爸單獨聊聊。”

宋言抿了下唇,“如果是我爸的話,那這種情況,他應該不會讓我出去。”

不過她說完還是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出去等。”

“宋言。”經過她身旁時,她叫住了她。

宋言轉頭看向她。

“看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夠了解你。”

今天,全場最震驚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她自認為對宋言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可她疏忽了原來自己的女兒早就對自己生了戒心。

宋言臉上仍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她緩緩啟唇回道:“該慚愧的,是我。當了您二十多年的女兒,結果對您而言,一文不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從會議室出去,宋閔安還在外面。

他看上去心情十分沉重的樣子,看來這次的失敗對他而言打擊甚大。

若是別人不招惹她,她是絕對不會先去招惹別人的。

她一向如此。

所以……

宋閔安敵視的看著她,“宋言,今天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你們父女倆真是導了一出好戲啊!宋成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不,他是比以前更陰險了!”

宋言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恩怨,但她不管怎樣總歸是站在她爸那邊的。

宋言安慰道:“別難過,回去你再重新籌謀個二十年,說不定還有機會捲土重來。”

集團內部鬥爭也是常有的事,高處不勝寒,有多少人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底下的人都想爬上去,在上面的人若是懈怠,就只能被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