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次的審案子,知府大人心裡已有定論,之所以這麼問,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大人,我冤枉啊!”林生乃是舉人,見官可不跪,可被這樣質問,嚇得他立刻就跪了下去,“大人,我真沒有投毒和派人去屠殺羅老大一家啊!”

“你胡說!”被五花大綁的羅老大跪在地上,往前挪了膝蓋,指著林生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給我的銀票我還貼身放著呢!”

林生不做聲了,羅老大卻越說越激動。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啊,你前腳才收買我,後腳立刻就有人來屠殺我家了你說不是,你怎麼可能不是你?!”

羅老大死咬著這點不放,企圖能撈個從輕發作。

被對方說穿,林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不是的,我沒有!”林生放大音量,企圖以此來掩蓋心虛的事實。

他才吼了兩句,就被上方知府大人手中的驚堂木的聲音給嚇得閉上嘴巴。

“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將眾人鎮住,知府大人才開口詢問案件,“你說他僱人屠你全家你可有證據?”

“是我親眼所見的,如今我媳婦和兒子已經入了土了!”羅老大顫巍巍回答。

知府大人點點頭,想著要不直接將林生推出去斬首得了,省得掰扯這些。

知府大人陷入沉默,讓林生慌得很,他是讀書人,自然知道這種案件的犯人是什麼下場,

他不能死,他還沒有高中狀元,他怎麼能這樣死去。

他將目光投向邊上站著的陶如意,求救一般的目光。

陶如意咬咬牙,狠心扭過頭,自己身上也慌得很,恨不林生和她僱的那幾個殺手扯上關係,這樣的話,她便什麼事情也沒有。

然而,林生哪裡是什麼善人,在縣令拿起令牌時,林生是徹底慌了,當下也顧不得太多,還是小命要緊。

“陶如意,殺手是不是你僱去的?!”林生出聲質問。

畢竟,給羅老大安排投毒的時辰,只有陶如意清楚。

“你別含血噴人,我怎麼可能和那樣的人有聯絡!”陶如意惱羞成怒,看林生這架勢,真是要將她拖進案件裡才會甘心。

她哪裡敢認這事,一旦認了,她也該成為犯人了。

“就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一時鬼迷心竅做這樣的事情!”說完,又仰頭看向知府大人,企圖讓對方從輕發落。

倒沒想到還有這插曲,知府大人也來了興趣,重新審案

結果下來,陶如意被安了個主謀的罪名,指使人下毒,買兇殺人,兩罪並罰,於明日午時斬首。

林生也沒好哪裡去,得了個流放的懲罰。

陶如意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對上來壓制自己的官差拳打腳踢。

官差是個壯漢,哪裡是她能撼動的,直接把人拖著走,出知府門,拖去旁邊的大牢。

一路上,陶如意如同瘋魔一般,用力掙扎,惹得官差煩不勝煩,一巴掌扇了過去,才總算讓這個女人安靜下來,很快拖著人去大牢。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陶如意在掙扎時,身上掛著的玉佩滑落在地上,滾進了牆角。

此玉佩是從千金坊那裡得來的,玉佩沒有一點雜質,成色很好,是極品玉,不像簡單之物。

陶如意得了愛不釋手,許是為了在眾多貴女之間炫耀,每日掛在腰間已經養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