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要摸到大門時,猛地縮了回來。

他扭頭往牆角躲去。

很快,門後傳來李嬸兒的尖叫聲,這聲音只持續了一瞬,快到讓人以為是錯覺。

羅老大心頭一顫,往邊上躲進去了一些,更加不敢冒頭。

不多時,兩名黑衣人從屋裡翻牆而出。

“這家的男人呢?不是說有是夫妻兩人嗎?”黑衣人沉悶的聲音在夜裡顯得十分清晰。

另一名黑衣人搖頭,“沒看到,這屋子找完了也沒看到有別人。”

二人恐待久了會多生事端,只能暫時離開。

聽完兩個黑衣人對話的羅老大此時已經腿軟站不穩,抖著的手攙扶著牆角才能穩住身形不跌下去。

他狠狠的嚥了兩口口水,待自己腿不軟後,扭身往後山跑了。

此時的他怕極了,生怕回家後,兩個黑衣人會去而復返,他向來惜命。

黑夜裡看不清路,他臉上被野草劃出好幾道血痕。

天漸漸亮了。

沈秋水一家子已經起床收拾好了。

莫長天將做好的饅頭端上桌,配上自家泡的酸菜。

坐在桌前,沈秋水給兩個孩子分了一個,才拿起饅頭撕來吃。

莫長天做饅頭有一手,發了一早上的饅頭十分鬆軟,配上爽口的酸菜一點也不噎。

然而,饅頭才入口,沈秋水就覺得不對勁。

是很淡的味道,幾乎似有若無,但她心頭的謹慎還是令她生疑。

“先別吃了!”她第一時間叫住兩個將饅頭往嘴裡塞的兩個孩子。

莫東莫玉一愣,雖然不明白自己孃親為什麼要叫住他們,卻還是乖乖放下饅頭。

兩個饅頭他們還沒來得及咬,還是完整的。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莫長天將鍋裡鍋蓋掛在邊上,聽到身後動靜,扭頭問了句。

沈秋水沒回答,而是衝上前。

鍋中是和尋常一樣的清水。

然而就是這麼一湊近,她聞到了蒸汽中的那氣味。

是一種毒草的氣味,更多的,她聞不出來,因為這股氣味實在是太淡了,若不是她曾經接觸過這種毒草,只怕也是聞不出來的。

“這水你哪裡打的?”沈秋水語氣嚴肅。

不用多說,莫長天也知道這水有問題了。

“就在咱們院子裡那口井裡打的水。”

二人立刻來到井口。

兩個孩子也好奇的跟了過來。

“這井水可是有什麼不妥?”看了片刻,莫長天開口詢問。

他看到的只是清澈的井水,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不過他卻想到了很多,比如投毒。

“你打一桶水給我看。”沈秋水指使著莫長天。

莫長天立刻動手,他是習武之人,力氣大的很,一桶水對於他而言,輕而易舉。

沈秋水回屋拿了銀針,有些毒,銀針是能測出來的。

銀針沒入水中的那一截正在迅速變黑。

看這樣子,這毒只怕不止那一種毒草,能達到這種地步的,只怕是特地配的毒藥。

是誰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