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憶南眸光錯愕。

權某?權逸已經被警察抓住了?

他朝中央後視鏡看了一眼,見可西歪靠在肖澈的身上睡著了,才稍微調高了一點收音機的音量。

汽車調頭後,繼續往慕宅的方向開。

安靜的空氣中,唯獨收音機在播報著新聞,“警方在嫌疑人權某家中查獲出大量帶有血液的作案工具。

血液DNA是否和死者相符還在進一步分析……”

聽著廣播新聞的內容,慕憶南心裡湧現出一大堆疑問。

趕到慕宅後,他小心翼翼把熟睡中的可西從車後座慢慢抱了出去。

怕吵醒可西,慕憶南走路緩慢,邁步走進大門後,一路上到可西的臥室。

一旁肖澈沒有說話,安安靜靜跟著。

他看著慕憶南把可西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怕可西中途忽然醒了懼黑,細心的男人把房間裡所有燈關上後,特地留了床頭兩盞昏暗的貝殼燈。

走出房間,他慢慢關上門。

稍微走遠了一些,肖澈再忍不住朝慕憶南問:“收音機裡說的犯人該不會就是你們在抓的人吧?”

“慕斯年沒有告訴過你嗎?”

“嗯,少爺沒有告訴我可西周圍的危險到底是什麼。”

慕憶南唇角揚起一抹輕輕柔柔、似有若無的笑,“既然他沒有告訴你,那就說明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

“我需要知道!”

肖澈緊緊握著拳頭,情緒變得有一些激動,“我是保護可西的人,我必須清楚一切。”

他無法想象可西竟然一直被那種殺人如麻的恐怖變態盯著。

如果早知道一切,他一定會更加努力用心保護可西,在學校裡寸步不離跟著她、守著她……

回憶起權逸的臉,再想到那個傢伙曾經在暗地裡偷偷看著可西,肖澈就又氣又怒,想把權逸撕碎。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按我之前說的做就好,只要可西身邊有異樣情況,全部告訴我。”

說話的人是慕斯年。

肖澈回頭看見男人的瞬間,下意識低垂下頭,喚了一聲,“少爺。”

慕斯年的嗓音低沉厚重,像大提琴一樣動聽,“你今天陪了可西一天,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肖澈沒有離開,臉上的神情透著糾結和猶豫,“少爺,我……”

“我沒時間聽你猶猶豫豫的話,你想說什麼?直說。”

“少爺,你能不能讓我一直陪在小小姐身邊保護她?我可以像保鏢一樣守在她教室外。”

慕斯年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缺保鏢嗎?”

肖澈微微愣住。

“我應該和你說過,能為我做事的人很多,”慕斯年眼眸半眯,“你覺得我為什麼讓你去學校上學?”

“少爺想培養我,讓我去學校學習是培養我的文化知識,讓我學柔道是提升我的武力值。”

“既然你知道,那就按我的要求做,記住,我不養廢物!”

慕斯年說出“廢物”兩個字時,肖澈手心都是汗,捏著的拳頭不停抖。

他咬著牙,“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