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說簡茗想針對江瑜,他有辦法做到嗎?”

電話那頭,池非麟沉默了好一會兒。

“如果真是想做,還是有可能的,江總的傘包都是她訂製的,別人不會隨便用。”

“也就是說……如果簡茗想要下手腳,完全可以晚上的時候丟丟把她的傘弄壞。”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池非麟沉吟片刻,“這就是推測。”

人命關天的大事,自然不能亂說。

“我知道,謝謝你。”

“看您說的,我的命是君總救的,腿是您治的,江總又是我恩人,這不是應該的嗎?那我現在就去給您拍照片。”

結束通話電話,顧惜的心中,無數的問題就像野草一樣蔓延起來。

難道說真是簡茗乾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害死江瑜,搶走孩子的監護權嗎?!

如果他想要孩子的監護權,當初離婚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痛苦地交出來。

還是說這只是巧合。

可是,一對離婚不再有什麼利益衝突的夫妻,又為什麼炒得那麼兇?!

嗡——

手機再次震動。

這一次是池非麟把照片發過來。

顧惜開啟照片仔細看了看,果然,按照這個記錄顯示,簡茗與江瑜是前後腳到達俱樂部。

簡茗當晚趕到,與江瑜吵一架之後離開,他沒有這個作案時間。

不……

不對!

顧惜的目光落在下一頁。

簡茗的機票是從酒店臨時訂的,因為當晚沒有班級,他訂的是第二天一早的票。

在飛機離開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重新回到俱樂部。

眼前閃過簡敬的那張臉,顧惜緩緩地眯起眼睛。

一個連兒子都當成自己斂財工具的男人,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畢竟,江瑜死後,他只要拿回兒子的監控權,就是最大的得利者。

人心貪婪。

幾百億,足夠讓人鋌而走險。

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注視著窗外黎明前最黑暗的殘夜,顧惜再沒有半點睡意。

時代變了,不變的總是人心。

善與惡總是相伴。

沒有睡意,顧惜難得的早起。

聽著大家都起床,她穿好衣服下樓,剛好撞到從廚房揹著書包出來的顧朝。

臨近高考學習緊張,從來一向吊兒郎當,遲到早退的傢伙,現在也是每天披星戴月的:“吃過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