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捏起細筆,輕沾硃紅色,筆尖輕描過仕女的臉,一抹嫵媚紅唇活靈活現。

畫作上的人物,頓時鮮活起來。

這一幅圖與剛剛顧惜交的圖,如出一轍。

因為剛剛已經試過水彩的配色,這一次她畫得更快也更加得心應手,無論是顏色過度和用色比上一幅更加恰到好處。

哪怕是授課老師,也是看得入了神。

眼前的一切,無異於大師的現場演示。

這手法,這配色,這信筆拈來的肆意描畫……

連他這個老師都是自愧不如。

更不要說四周的學生,個個都是驚訝地瞪大眼睛,心下滿是驚豔。

抬手將指間捏著的細狼毫投入洗筆筒,顧惜的視線掃過黎初晴沒有血色的臉。

“現在,你還要說那畫不是我畫的?”

事實勝於雄辯。

這麼短的時間,她就將剛剛的畫重畫一遍,誰還能質疑這不是她畫的?

所有同學的目光,齊齊轉過來,落在黎初晴臉上。

任課老師當然也不例外。

“黎初晴!”

三個字,透著憤怒。

陰陰顧惜有這個實力,黎初晴卻說什麼親眼看到她作虛做假。

這不是報復是什麼?

這不是汙衊是什麼?

“顧惜指出你的錯誤,是因為你確實畫錯了。你不但沒有感激她,還這樣含血噴人,顛倒黑白,虧你們還是姐妹!”老師皺著眉,滿臉地失望,“昨天開會的時候,我還向學校推薦你作為本年度學校的宣傳大使,我真是……瞎了眼,你這樣的人品,你還好意思說什麼‘求真務實’,真是……卑鄙、齷齪!”

黎初晴垂著臉站在原地,精緻的臉早已經漲得通紅。

“老師,我……對不起,我……”

“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老師冷哼,“你要道歉的是顧惜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