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畫仿得很像我……咳……我見過的顧惜畫作,字也好、風骨也好,都有七八分顧惜的神韻,只是……”顧惜向落款揚揚下巴,“諸位請看,‘已醜冬月’,已丑年應該是大楚四十九年,那一年,西北蠻夷大患,十月時顧惜親自帶兵討伐,國柱將軍君珩為了保護她身中毒箭而亡,那天剛好是冬月初一。”

想到往事,顧惜胸口處又是一陣悶疼。

“你們以為,那種時候的她,有心情畫出這麼奔放歡快的奔馬圖?!”

“畫上又沒寫是初一畫的,說不定是月中月底呢?”

“你又不是顧惜本人,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心情好的時候?”

“就是,不過就是死一個將軍而已……”

鑑定師話音未落,已經被顧惜抓住衣領。

女孩子雙眸通紅,聲色俱厲。

“你說什麼?”

一個將軍……

而已?!

許洲城一役,君珩一人力挽狂瀾,救下北城幾十萬百姓。

於國,他是國柱之臣。

於她,他是至關重要之人。

對方竟然敢說“一個將軍而已”?!

顧朝買了冰淇淋不見人,一路找過來。

“姐!”

看到舞臺上的顧朝,他拼力擠過人群。

聽到顧朝的聲音,顧惜回過神來,鬆開抓住對方的手指。

“無知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