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有五分鐘開始,楚遲突然間問宋奈奈:“你很緊張嗎?”

宋奈奈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聲音又軟又輕,“嗯。”

如果不是坐的近,楚遲幾乎都聽不見宋奈奈的聲音。

他笑了一下。

把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下,掛在臂彎裡,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他坐在這裡,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把手。

“不用緊張,”楚遲嗓音溫和極了,“如果不拍東西的話,你就當自己是一個觀眾,只需要看熱鬧就好了。”

宋奈奈又輕輕應了一聲。

說“嗯”的時候,宋奈奈用毫不掩飾自己歡喜的貓瞳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瞬間,楚遲就覺得自己心頭彷彿落下了一根羽毛,勾的他癢極了。

他低低一咳。

白今歌看著宋奈奈和楚遲說話,她撇了撇嘴。

別的不說,楚遲這個人一貫會裝模作樣。

在其他人面前嘴毒得很,現在倒是一副溫柔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得讓宋奈奈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傅霆川一個男人。

有對比才有傷害。

傅霆川就是個腦子有病的冰塊,和楚遲比起來,屁都不是。

在拍賣會開場的最後一分鐘裡,門口突然間出現了一陣騷動。

白今歌好奇地往那邊看,沒過幾秒,就見兩個人並肩往裡走。

一個狹長的眼眸透著一股森冷,眉眼間的戾氣毫不掩飾,抬腳走進來的時候,輕輕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整個人說不出的寒涼,從頭到腳寫了三個字——

不好惹。

一看就不近人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