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風聽得迷迷糊糊的,這事怎麼又跟李秋芬有關係?

“你們是不是知道王翠啥事?”李春風被急得心裡像撓癢癢,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董邱知道李春風不是外人,便把那天在商場看見的事給她講。

“他和劉琦?”

“他不是喜歡楊家那女幹部嗎?”

更何況這劉琦還是有老公,她不相信張志強能瞧得上。

“主動貼上身的女人,不吃白不吃。”董邱嘿嘿一笑。

李秋芬沒理會她這顏色笑話,她現在只覺得頭痛,她扶著頭靠著椅子角,覺得渾身都不的勁。

“秋芬,你怎麼了?”

董邱瞧著她臉色有些不對。

“頭痛!”一堆事都堵在一起,讓她心裡發慌。

“這事我去打聽過了,王大拿沒將這事算在我們身上,現在他對張志強恨得牙癢癢呢。”

王大拿恨不得拿麻袋去套了張志強狠狠打一頓,可是人家是幹部,自己又動不得,而且王翠現在嫁給他,老輩觀念,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王大拿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毀了王翠的婚姻。

現在只能趕緊讓王翠養好身體再回去,兩人還年輕,後面再生也不晚。

李秋芬愁得不是這事,王翠的病例和檢查報告她是偷偷影印一份,王大拿要是把這過錯推在她身上她也不怕,只是四奶奶一行人住在棉花衚衕,要是這老不死的到處打聽自己的事,到時候知道自己和王翠的矛盾,故意把流產這事往自己身上引才麻煩。

這老人的嘴巴你不知道她能吐出什麼惡毒的東西。

李秋芬閉眼定神想了一會,睜眼怒拍椅子手把,似乎下定什麼決心。

“得把外婆家的親戚叫過來了。”

一定要在年後讓四奶奶滾回老家。

“你還沒叫啊。”董邱見不得李秋芬這扭扭捏捏的樣,再說她認為自己的法子好使得很,又催促著李秋芬,“要是四奶奶在棉花衚衕鬧翻天,我看你名聲就臭了。”

“她那麼恨你,肯定要去王翠家裡當個攪屎棍,現在王大拿可憋了一肚子氣呢。”

李秋芬也沒想到事情變化這麼多,她本想著讓林丫辦這事,讓她們內部發生矛盾好氣走四奶奶,沒想到這節骨眼,王翠又流產了還回了棉花衚衕。

“明天一早就去發電報。”李春風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明兒就是除夕了,下午郵電局就不上班了。”

說著,李春風走過來覆著李秋芬的手背,讓她放寬心。

“外婆家兩位舅舅是真心疼愛我們的,小時候你我過生日還要寄鄉下的棗子呢。”

聽李春風這樣說,李秋芬倒是有點記憶。

兩姐妹的生日都在秋天,鄉下的舅舅就會寄箱紅棗,物質貧乏的年代棗子的甜陪伴了兩姐妹的整個童年。

不知道為何後面舅舅就不和她們聯絡的,初一時候,李秋芬還寄過一封信,但是對方沒回,小姑娘心氣高就再也沒有寄過。

李春風嘆口氣,其中的原因她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李老三搞得鬼。

這人一直就嘮叨舅舅家對她們這麼殷勤,肯定是圖回報,耳濡目染下,李春風也覺得舅舅是有所圖,聯絡不上也沒啥可惜的。

最後搬家了也忘記給舅舅家寄個地址。

工作後,李春風覺得自己的老爹是個糊塗人,自己找人嘗試和舅舅家聯絡,居然還聯絡上了,原來之前大旱幾年,幾年都顆粒無收,安上貧困縣帽子後,政府安排的移村移民,兩家就這樣斷了聯絡,這幾年,舅舅家也嘗試聯絡北京,但是都沒音信。

“明天咱們一起去發電報。把兩位舅舅都請到北京。”

………………

第二天

一大早,李秋芬兩人就去了郵電局。

兩人商量一會,直白說四奶奶在北京住下了,要奪兩姐妹的家產,求著舅舅過完初七就上北京撐腰。

撐腰這詞是李秋芬刻意新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