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而那些不真實的髒水,讓你更受非議。所以,千萬不要為了面子和形象,不跟人吵,一定得罵回去,不是你的錯你就一點都不要認,否則你的形象只會被抹黑得更厲害,懂了嗎?”

一眾管家人們若有所思。

管池西有點不好意思,被弟媳教訓了。

但他撓了撓臉,問葉漉漉道:“那我是男人……男人,也要跟那些村婦爭吵嗎?我不是說你們婦人不好的意思,只是男人這樣面紅耳赤地爭辯,好像不是很好。”

葉漉漉問:“那些亂說你的村民裡,有男人嗎?”

管池北恍然,點了點頭。

葉漉漉:“那不就是了,那些男人不一樣找你茬?是他們先找的麻煩,你只是澄清,捍衛自個兒的清白,那你說男人能不能吵?是男人就要讓那些潑髒水的村婦了?正如男子,是不是身為男人,就能亂打女人了?”

在葉漉漉的死亡目光威脅之下,管池西拼命搖頭。

葉漉漉:“那就是了,而且,誰讓你要面紅耳赤的爭辯啊?你就不能從容不迫、面色淡定、清朗優雅地把話一字一句地說回去嗎?”

“要是面紅耳赤、抓耳撓腮,那座什麼事都難看啊,不是吵架,你換成是讀書這種高雅事,你面紅耳赤地讀書可以嗎?那肯定也不好看啊。所以不是反駁別人的問題,是面紅耳赤本就不好看。那你清醒冷靜地吵回去,不就行了?對方看你模樣長他/她好看幾倍,自己還要羞愧呢。”

葉漉漉瘋狂輸出中……

管池西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其他全部的管家人:……好像無意之中在學習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葉漉漉教是這麼教,對於外面村裡人的譴責,卻沒有多爭辯什麼。

因為她早就想到,會有人說這種道德綁架的話。

尤其是在這山裡,村子就那麼大,那些孤寡的老人都可能自己會那麼想,別說那些一心只是嫉妒泛酸,要找東西譴責管家洩憤的村民們了。

這種道德綁架實在是太普通太尋常了,但幫人本來就是看緣分的,誰都沒有幫一個就必須幫所有的理吧?!

管家人是對此置之不理,還是照樣給徐老嬸子祖孫倆送吃食過去,該幹嘛幹嘛。

村裡每次都有人對著管家人說難聽話。

管家人有時候就按照葉漉漉教的懟兩句,村裡人往往就真的臉色難看地啞口無言了,有時候就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走掉。

反正管家漢子那麼多,村裡人再憤憤,也沒哪戶人家能上門找管家的麻煩。

就這麼過了幾天。

又下了一場大雪,所有人都以為過了年,就快要開春,天也會一步步的暖和了。

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在下很大的雪,覆蓋到膝蓋,厚厚一層的那種,能封掉整座大山,雲霧村裡的人出不去的那種。

今天下的這場雪還是這麼大,全世界都好像寧靜了,大雪覆裹。

就在這天夜裡,出事了——

山上過冬的野獸,因為餓得實在太久,又還是一直大雪,在山上找不到獵物可以填腹,在此之前,冬季覆雪,本已經餓得飢腸轆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平常深居山裡,因為斗宿山脈延綿不絕,冬天野獸們一般都進深山裡,從沒有出過山。

這麼多年以來,山上野獸一次都沒有下過山跑到村子裡。

然而今年,野獸們餓得沒了辦法,深山裡面更寒更覆雪,真的找不到任何吃的,而很多野獸也是在原地餓醒了,等不及,直接就往近的地方衝去了……

不錯。

這天夜裡,山上有幾頭猛獸,驟然衝下了山,一舉衝進了雲霧村裡!

雲霧村建在山裡那麼久,幾乎是第一次有山上的野獸衝了下來……

幾頭豺狼虎豹飢不擇食地衝進了村子裡,離山腳那邊最近的,是村裡的一片房屋,不分是誰家,那些猛獸一衝下來,先衝到那幾戶人家的院子裡,找到圈養的家畜,咬死就猛吃了起來。

“嘎嘎嘎——”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