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正說著話,田知福和王禮一起走進店裡了。

王禮一看到孃親和大哥,就急切地叫了一聲“娘,大哥。”

叫了一聲後,他就不說話了,眼圈紅紅的,一副將欲潸然落淚的樣子。

劉婉嚇了一跳,問:“禮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還是你去博雅課堂,跟不上進度,被先生批評了?”

王禮搖搖頭,用帶著鼻音的口吻道:

“娘,不是這樣的,我是激動的。萬萬沒想到,去修賢學府才幾天就能進入雅齋課堂。

原本我還以為是自己得了先生的青眼,但田大哥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是孃親的付出。

現在我去上課,確實是有點跟不上進度,但是鄭院長對我很好,耐心解答我的疑難。

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不負孃親和哥哥們對我的恩德。”

說到這,王禮鄭重地對著王孝和劉婉深深鞠了個躬。

劉婉嚇了一跳,扶起他說:

“傻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團結一致,全力以赴,你這樣子反而不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懂嗎?

你只管去努力就行了。”

劉婉這麼說,當然是不想讓王禮壓力太大,他本來就心事重,怕他因為壓力大而崩潰。

誰知,王禮卻道:“娘,你別擔心我。我進了雅齋課堂,聽了先生的講課,感覺真如開竅了一般,和普通先生講課不一樣,我相信我一定行的。”

劉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要是覺得行,那你就好好讀,其他的家裡也沒什麼要求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吃飯了沒有?”

“吃了。”王禮點頭,眼裡含著淚花。

他原本是不敢出來的,修賢學府有固定的休沐時間,每個月只能出來一次,平時出來要跟先生拿假條。

學員正常都不敢請假,生怕給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田知福卻是個例外,誰讓他叔叔和鄭院長是知交好友,先生們也知道他這層特殊關係,比較沒有管他,對他睜一眼閉一眼的。

今天中午,田知福硬要拉王禮出來的。

王禮確實很想孃親,又有一腔感激的話要說,這才硬著頭皮出來的。

“知福,你呢?你吃了嗎?”劉婉問。

“吃了,剛吃過,肚子撐得很。”

田知福知道劉婉新店開張,忙得要命,哪好意思過來叨擾她做菜。

“那一會兒和我去新店拿幾盒餅,你們也帶回去給鄭院長。”

昨天田知福帶著鄭院長去做了一場戲,過後劉婉趕緊讓人送了肉餅去鄭院長那,應該還沒有吃光,但今天又出了新款的花餅,劉婉自然要拿去讓他嘗一嘗。

“娘,你做的餅最好吃了,我同桌鄭梢還不信呢,正好今天帶回去讓他嘗一嘗。”

王禮心中也有一股少年的爭強好勝,他之前在普通班的同桌鄭梢覺得他說話太誇張,不相信劉婉做的餅好吃,他偏偏要帶回去讓他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