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幫著劉婉把這些收到的花分門別類,一一分開曬乾,曬乾後收進一個密封的木盒子裡,外面標上花名,免得混雜了。

劉婉準備再多收一些花,然後提煉精油,做香皂各種。

就在劉婉忙著收花的時候,趙氏來了,她拿了兩個老得外殼都斑駁脫落的絲瓜,說:

“劉大娘,我家特意留了幾個瓜絡,可以刷鍋用,給你拿了兩個過來。”

劉婉趕緊謝過趙氏。

見劉婉需要,趙氏順手就把瓜殼處理了,殼去了後,露出了裡面了的絲絡,粗糙又吸油,拿來刷鍋再好用不過。

劉婉見趙氏有心,趕緊拿了一包鎮上買的綿白糖,塞到趙氏手裡,讓她帶回去用。

趙氏倒也沒客氣,稍稍推辭就收了下來,笑嘻嘻地道:

“看來我還賺了,兩個瓜絡,換一包糖,劉大娘這回虧了。”

劉婉笑說:“什麼虧不虧的,各取所需,你正好有瓜絡,我正好有白糖。”

“嗨,劉大娘你真會說話,有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這些下里巴人。”

說完,趙氏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劉婉便問:“怎麼了?趙大娘有心事?”

“哎,謝明光這小子,整天沉迷學手藝,也不熱心找媳婦,我託媒人給他介紹,他也不肯去相看,你說我怎麼辦?”

劉婉不由笑了,催婚,真是古今無有不同啊!

她只好勸道:“明光還小,還沒開竅,他會開竅的。”

“什麼小?你看你家王孝都要當爹了,他才比明光大一歲。”趙大娘憂心忡忡,擔心謝明光成為大齡剩男,會娶不到媳婦。

“趙大娘,你別急,我讓敬兒有空和他說說。”劉婉只能這麼寬慰她。

謝明光確實覺得一個人單身還挺舒服的,他和王敬一起幹活時,覺得學手藝挺愜意的,從早幹到晚,也不用有人擾攘,不用擔心是不是要回家和娘子覆命,能專心致志地把手裡的器物打造好。

那種打造成功一個木構件的愉悅,是和姑娘相處時的快樂不能比擬的,至少目前他是這麼覺得。

所以面對孃親的催婚,謝明光能逃就逃。

但是趙氏不死心,還來拜託劉婉。

劉婉礙於情面,明知道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還是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但是接下來,劉婉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和謝明光說這件事。

劉婉收花的事情傳遍了全村 ,但凡能夠上山的孩子們都知道了。

他們在村裡除了每天打豬草,看護弟弟、妹妹,幫著家裡人幹農活之外,沒有一絲一毫賺錢的門道。

劉婉收花,成了孩子們最便捷的賺錢之顏宏。

而且劉婉現在收鮮花是無限量地收,那種香味濃的月季、百合花、薔薇等,在山上漫山遍野都是,只要勤快,就能摘到花。

對於村裡的孩子們來說,這是無本萬利的生意。

孩子們現在只要閒下來,就會上山去摘花,摘夠了一筐就送到王家。

吳慧雖然不知道婆婆為什麼收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挺著大肚子,在婆婆不在的時候,也幫忙收起花來。

現在吳慧對婆婆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