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八一臉無奈地看著劉婉,然後乖乖地趴在地上,但仍不時警惕地四下張望。

劉婉挑的路,是巴哈爾車轍印的路,所以算是一條人行道,雖然人跡罕至,但仍然有可能有車馬經過。

劉婉作為一個沒有保護能力的弱婦人,就這麼睡在路邊,萬一有人路過,對她不懷好意,那豈不是慘了?

阿八突然衝著劉婉狂吠了起來。

劉婉嚇得一激靈,立馬醒了。

“阿八,怎麼了?”

劉婉醒來,茫然四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正想罵阿八。

但是阿八仍然衝著劉婉叫,然後上前拉著她的衣角,讓她往後退。

劉婉嫌棄地拍了下它的頭,說:

“你這麼用力拉我衣服幹嘛?拉破了我就沒有衣服穿了。”

阿八見劉婉沒有醒悟,放開她的衣角,從她身邊躥了過去,然後一個虎撲,便一動不動了,爪子下面似乎還按著什麼。

劉婉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於是她上前站在阿八身邊定晴一看,喲,不得了,一隻蠍子被阿八按在了爪下。

蠍子被被爪子按著,大鰲還在揮舞,四處亂夾,想要夾人似的。

劉婉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天天,如果沒有阿八狂叫,甚至冒著危險上前制服蠍子,她肯定被蠍子蜇到了。

雖然她不一定會被蜇死,但是就算毒汁擠出來,也擠不乾淨,多少也會中招,什麼傷口腫痛、發熱,自是不在話下。

劉婉隨手摺了根粗大結實的草莖,將一頭掰尖,然後讓阿八把爪子放開,用草莖對著正要跑的蠍子用力一刺,蠍子頓時被刺穿了身體,不能再使壞了,只剩下大鰲還無力的揮舉著,耍著最好的帥。

劉婉輕輕拍拍阿八的腦門,表揚道:

“好孩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來,吃塊帶肉大骨頭。”

說話間,劉婉從美食儲物櫃裡取出一大塊肉骨頭,拿在手裡讓阿八吃。

肥美多汁的肉骨頭,阿八吃得津津有味的,骨頭也咬得“卡卡”響。

劉婉聽著這有力地咬骨頭的聲音,感覺很治癒,並且還很有安全感。

阿八啃完肉骨頭,劉婉也從取出一碗熱豆漿喝了起來。

阿八現在已經習慣了劉婉憑空變出東西的本事,見慣不怪了。

剛開始的時候,阿八還會衝著劉婉憑空變出的東西狂吠,後來發現劉婉變出來的都是吃的,慢慢就淡定了。

“行了,快走吧,都第三天了,我看一路上的車轍印都變淡了。”

劉婉咕嚕道。

她其實知道,和阿八說話,只是被它貌似聽懂的表情安慰到,阿八不一定知道她說什麼。

然而,讓劉婉憂慮的是,第四天中午,她發現,巴哈爾的車轍印越來越淡,直至真的被流沙覆蓋消失了。

站在完全消失了車轍印的沙漠裡,劉婉茫然看著四周,她緊跟慢趕,還是趕不上流沙侵蝕的速度。

流沙的移動如果只是經過,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在沙漠裡生活久了,就會發現,地表會不時掀起一陣風,把沙粒推滾著,就是這樣緩慢而堅定的自然力量,斷絕了劉婉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