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繹:“反正還有復健期,要不小斂你就帶著陸厭去重慶看看吧。”

在一邊玩手機的江斂面無表情,把歌放的更大聲了。

江繹:“……”

他對這兩口子的感情問題真的已經無解了,明明不喜歡陸厭這個狗東西,但是偏偏還得為了江斂的幸福撮合他倆。

江繹扶額,伸手蓋住江斂的手機螢幕,無奈的叫了一聲:“小斂。”

江斂摁熄螢幕,煩躁又不太情願,但依舊道:“知道了。”

她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依照江繹對江斂的瞭解,江斂現在表面看上去雖然是依舊不太愛搭理陸厭,但實際上只是需要個臺階下而已。

江繹瘋狂為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

這次把江斂和陸厭送去重慶,可是最後的機會了,陸厭如果這都還把握不住,那追妻之路估計得繞地球好幾圈,江繹覺得這樣的笨比妹夫不要也罷。

為了妹妹的幸福,年邁的老哥拼盡了全力。

問醫生打聽了重慶那位祛疤名醫的聯絡方式,訂好了問診日期,前一天掐著點訂了飛往重慶的機票。

約莫只要在重慶停留一個三四天左右,夏天的衣服又薄,所以江斂只裝了一個小拉桿箱,陸厭更是隻帶了個揹包。

飛機票兩個人是連號的位置,陸厭已經習慣了和往常一樣,到哪兒都把江斂照顧的很妥當,所以自然而然的想拎起江斂的小拉桿箱:“我幫你放行李吧。”

江斂摁住行李箱的拉桿,看向陸厭還打著繃帶的手,冷冰冰道:“你一個傷患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回頭我哥又要說我虐待你。”

陸厭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來,老老實實鬆手,然後乖乖坐下。

江斂輕輕鬆鬆的把小行李箱和揹包扛上行李架。

一坐下她就假裝閉眼小憩,直接忽略了陸厭那個十分想要搭訕的小眼神。

飛機起飛之後,空姐推著送果汁飲料的推車走在過道上。

陸厭攔下空姐,要了瓶牛奶。

他知道江斂沒在睡覺,便叫了一聲:“小斂。”

江斂把耳機一摘,睜眼看過來。

陸厭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把牛奶遞過去。

江斂看了陸厭好幾秒,才一聲不吭的接過牛奶。

陸厭鬆了一口氣,見江斂沒有再戴上耳機,見機搭話:“我記得你最喜歡喝這個牌子的草莓味牛奶,咱們才認識不久那會兒去逛超市的時候你還搶著要買草莓味的。”

江斂在陸厭的聲音中,叼著吸管吸吮了一大口牛奶。

但是那時候陸厭還不是陸厭,叫老畜生。

不僅沒給她買草莓味的,還戲弄她。

想到這裡江斂不由得憤憤咬了一下吸管。

她還說誰跟了陸厭就得倒八輩子血黴。

結果沒想到,倒黴的變成了自己。

其實她的記性不錯,但回想起來他們剛認識那會兒,總有一種已經認識了好多年的錯覺,以至於讓江斂都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和陸厭交往了好多年了。

掰著手指頭算下來,他倆加上認識的時間,也才一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