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繹是所有隊員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連忙推攘著趕出來的隊員們重新進入場館,冷靜道:“你們先比賽,時硯頂替陸厭,小c你照顧著點他們。”

李敘急了,想推開江繹攔著他的手也擠上車,“都這樣了還打什麼比賽!”

“李敘!”

江繹大聲呵斥他,“聽話!去比賽!”

教練小c把李敘拉著往回走。

從事發的那一刻開始,現場的所有人就像是被丟進了油鍋裡的水滴,沸騰的炸出水花,被挾制住的白襯衫男人還衝著江斂叫。

“你怎麼不去死!”

“沒有你cdg怎麼可能輸掉比賽!”

“飯圈文化滾出電競圈!”

攝像頭的閃光燈咔嚓咔嚓沒有停過,用不了多久,這次突然事件便會霸佔熱搜。

別看陸厭成天沒事就壓榨這幾個隊員,他們也經常耍小聰明讓陸厭請客吃大餐,活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團體。

但是隻有他們才知道,陸厭對於他們來說不只是隊長和隊員之間的關係,這麼多年亦親亦友,見陸厭受傷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打比賽。

事發突然,一向注重比賽結果的江繹都根本沒空去想比賽能不能贏。

他現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到了陸厭身上,司機近乎是爭分奪秒的把陸厭送去醫院。

剛剛發生的事情太嚴重太突然了,受傷的還是陸厭,本來準備在場館採訪其他選手的許多媒體都跟著保姆車趕到了醫院。

前腳陸厭被送進急診,後腳醫院保安就攔截了一批記者媒體。

無數路人四顧茫然,紛紛打聽是不是哪個明星住院了。

索性陸厭的傷口不大,只是化學藥品的毒性比較強,處理起來費時。

連江斂都不知道自己在手術室外等了多久,她的腦子裡近乎是無限迴圈的播放著陸厭把她護進懷裡的畫面。

她咬著下唇,閉上眼睛,頭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開啟,醫生戴著丁腈手套,聲音在口罩後有點悶,“脫離危險了,只是最近不能用手,一會兒還要住院觀察,家屬去辦個住院手術吧。”

江繹連忙問道:“會留下後遺症嗎?恢復完全之後會不會影響手部的使用?”

醫生皺了皺眉頭:“這個不好說,還要等具體的檢查出來,但是……”

“醫生。”陸厭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手有點疼。”

醫生連忙道:“可能是麻藥勁要過了,先去準備輸液吧。”

陸厭只是區域性麻醉,他捏著被麻醉的那隻手從手術室走出來,喊了一聲:“小斂,我有點渴了,你去幫我買點水吧。”

江斂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感覺到陸厭是在故意支開他。

她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好,我這就去。”

直到江斂坐的電梯顯示下樓,江繹才問醫生:“醫生,剛剛你要說什麼?”

醫生:“哦對……病人是不是手腕活動比較頻繁?建議減少手腕活動時間,不然後期正常使用都會受限制,比如拿筷子提重物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