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城這次大壽不能不大辦,到時候肯定會來很多國賓和政界大佬,所以壽宴的酒店也極為嚴謹,上上下下甚至還有國賓護衛隊巡邏。

江斂到江家是先去換衣服的,二伯母給江斂配了一整套首飾。

二伯母還想親自上手在江斂臉上塗塗畫畫,被江斂連忙搶先拿走了眼線筆:“我自己來,我會化妝。”

反正江斂這張臉也好看,二伯母已經十分滿意了,不在乎其他的了,就樂滋滋的把化妝臺留給她,“那行,你自己化,我去看看他們收拾好沒有。”

二伯母終於走出了她的房間,江斂一個人對著鏡子,齜牙咧嘴的扯了扯丸子頭,丸子頭扎得太緊了,扯得她有塊頭皮疼。

二伯母一開始本來還想把一邊小巧的水晶王冠給她戴上,江斂嚇得嘴角抽搐,連忙先給自己戴上了一個珍珠髮卡。

二伯母覺得也行,就沒有在首飾上為難她了。

江斂扒拉著桌上的化妝品,隨便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化妝鏡面前的女孩猶如山間桃花燦若朝霞,眼尾勾著豔麗,一筆一劃彷彿都是精美繪製出來的水墨工筆畫,有種南方女孩特有的柔麗和婉約。

江斂收拾完走出房間的時候,就連這輩子都沒怎麼誇過人的江沉都多看了兩眼,破天荒的說:“很好看。”

江斂笑笑:“哥你也很帥。”

江沉平時不苟言笑,也很少也部下打成一堆,嚴謹矜持,但即使是這樣都沒辦法讓人忽略那優秀的長相,那種來自軍人家庭良好的教養在江沉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江斂今天盛裝打扮,江司城第一眼看到,平白就嘆了一口氣,“這眉眼……”

江斂一愣:“怎麼了爺爺?”

江司城搖搖頭:“沒什麼。”

見江司城不想說,江斂也沒問下去,在去酒店的車上,二伯母才湊近江斂耳邊小聲的說:“你的眉眼的確是有點像你姑姑。”

江斂不由得伸手摸上了自己的眉梢。

二伯母問道:“你那小男朋友會來吧?”

江斂:“會來。”

二伯母:“你也知道你姑姑的事情,我估計你爺爺都和你談過了。”

江斂點點頭。

二伯母絮絮叨叨:“他就是嘴硬心軟的性子,但這件事情就是你撒嬌都不一定管用,你今天要是想讓你男朋友見見你爺爺的話,就儘量讓他少說些別的,敬個酒就好了。”

江斂也明白二伯母擔心的是什麼,對她說:“我有分寸的。”

江斂沒有和江司城坐一輛車,到了壽宴現場的時候和二伯母下車了,圈裡的女眷基本上都認識二伯母,而且之前也有過傳言說是江司城找到了小兒子在外的遺孀。

江斂和二伯母一起走下車,就很容易讓人反應過來江斂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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