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於一個部落酋長的威嚴,他強壓下心中的氣悶,抬頭問道:“勇士,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趕?清晰的告訴我原因,否則我會認為你在挑戰我的權威。”

那勇士強嚥一口口水,知道自己這麼幹,也肯定今後受其他勇士排擠,畢竟當眾讓酋長下不來臺,這事兒可不是一個低階勇士能去做的,再有理由,也不幹這忌諱的事兒。所有勇士都向神明宣誓過,效忠酋長,以酋長之意志為意志,以酋長的權威為權威,不容動搖!

可這位勇士還是幹了,因為他不是別人,正就是低階勇士川禾,一個從前負責地六的牢隸勇士,一個把周全當兄弟的人。

“酋長,我認為白臉雖然從上方掉下來,突然的出現在這個尊嚴的聖藤淵中,影響了神聖的沐恩儀式,也給酋長和巫會增加了麻煩,確實不太好。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剛才確實被也受到了沐恩,得到了聖種的鍥入,雖說半途截止,沒能完美契合,但有鍥入就說明他的軀體已然被賜福,應當跟所有受到聖藤賜福的勇士一樣,獲得他該有的身份和尊重!”川禾說道。

酋長哼了一聲,冷冷丟擲一句:“一個非資格侵入的奴隸而已,該獲得什麼身份和尊重?”

“不,他有資格。”忽而在剛才苗子們站的隊伍中,石稜走了出來說道。

酋長當即臉色更難看了,今天是捅了馬蜂窩嗎?

“他叫白臉,雖然是個奴隸,但其實力已經在巫會大殿獲得了許可,所以他本就有資格...蟲殼薄翼捲上,有他的名字。是我,無恥的竊取了他的資格,妄想再獲得一次聖藤的眷顧,所以才冒名頂替他進入這當中的,所以他並不是非資格侵入者,我才是,該被趕走的人,是我!我也願接受一切的裁決,無所怨言!”石稜邊說邊走,一直到了周全身旁,停下,替他擦了嘴邊的血,又將三頭狼犬牙放在他手上。

緊著,小聲且愧疚的說道:“抱歉,徒兒。”

周全以為是自己喝酒耽誤了事兒,沒想到事情是這麼個佈局,這石稜是利用了自己。不過聽他道歉和懺悔,加之他也沒因此耽擱了什麼,也就沒太大計較了,頂多就是...

“石子,你忒不道德了啊,搞這事兒,可得多抓幾隻地穴鼠烤肉給我,賠償我精神損失費,聽到沒有?不然甭想我饒了你。”周全說道。

石稜愣了一下,隨即苦澀一笑,看了一眼旁邊的酋長,說道:“如果今日之後我還能活著,我肯定賠償你,我親自去抓!”

酋長算是聽明白了,所以周全只能算是晚到,或者說來的方式特別了一點,但並非不正規,由此聖藤並沒有拋棄他。那這樣一來,不就說明自己錯了嗎?他的威嚴何在?

“就算有資格,他一個奴隸剛才對我這個酋長,沒有敬畏,就說明他沒有絲毫成為勇士的素養,今後必然不會對部落有貢獻,而且可能對部落有危害,所以我決定,還是依照原來決定,驅趕這個奴隸白臉,還有把這個冒名頂替的傢伙,也關起來!”酋長說道。

“我去,你上癮啦?有你這麼當酋長的嘛?公報私仇?”周全冷聲到。

“我的部落,我主宰,你閉嘴,奴隸!”酋長說完,一揮手,其他勇士一窩而來,要開始拽周全和石稜。

石稜早已做好挨罰的準備,且自他的計劃失敗後,他也沒有什麼留念了,反正人生也不再有更多機會,他只能用一輩子與黑暗的地穴作伴,他不想這樣...還不如了結了,到下一世,說不定能有被成為聖武士的機會!

周全卻心有不甘,倒不是怕得不到名分,讓他做繼續做制器奴隸,每天吃吃烤肉,談談心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分明自己只是摔了,卻被一頓亂戴高帽,他是極其不爽的。

“不!他不是奴隸,他是聖藤選中的新鮮血液,你該承認這一點的,酋長!當是聖藤的選擇這一點就值得你敬畏,而非羞辱,他是對你言語不敬,可你的拳頭也破壞了他與聖種契合的寶貴過程,扼殺了一個重升武士的誕生,這些還不足以相抵嗎?還是說酋長顏面,比部落的得失更重要?”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在深淵空谷中,振振響起。

話讓酋長當即面色紅漲,說話之人更是讓他羞於直視,第一他確實不佔理,因為打了人,第二,他雖是酋長,可也有忌憚,有人在部落之威望可不亞於他!

他想不通,眼前這奴隸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同時讓部落這麼多人為之說話,且還包括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