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的再好聽,什麼聖種鍥入,完美契合之類的,都只是一種自我安慰,以現代科學來看,聖種就是一種孢子,它侵入人體,以人體為宿主達成寄生關係,這就是赤果果的現實。而人體對於外來外來物種的本能就是排斥,正如發燒時白細胞個數會增加一樣,現階段的新生勇士,若不跟體內的“外來物種”進行適應性對抗,就會發生嚴重的排異反應!

這是不可忽視的自然問題,所以誰都不會存有僥倖心理。而經過數代部落勇士的印證,要想和平渡過這個階段,就得透過有效合理辦法對治,而以目前而言,能對治的辦法只要一種,那就是瘋狂的耗空身體,直到體力的極限,運用這樣原始的辦法,讓身體分散注意力,以此增加與聖種契合的過程時間。

這便是所謂的昇華訓練!

只是這很普通的一件事,本來吧也只需要一箇中階勇士就能擔任教官,可週全的教官,卻是部落最強聖武石甲,說出去也真是羨煞一批人,包括這院門外的幾個站崗的聖武士,都不免覺著酸溜溜的!

自己當年咋沒這運氣呢?這小奴隸的命可真好!

可身在福中的周全,可一點沒覺著哪運氣好了,這石頭家的哥倆,性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特麼軸的不行,訓練起人來,那嚴格的簡直沒把人當人,且這時候想想石稜訓練自己的時候,起碼打一拳還給烤肉吃,這這傢伙,不給吃的也就算了,訓練難度更是比弟弟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哥,我是你家奴隸啊,造什麼叫奴隸咩?打工仔啊,混飯吃的啊!”

“閉嘴,繼續砸,砸出縫來!”

於是,只能埋著頭,繼續咣咣咣,拿著棒槌砸石頭,也不知道砸個什麼勁兒...不過,不可置否的是,這樣確實很耗損體力,因為石頭是地表高山採集到的金崗巖,要想砸出縫來,非得每一下都費勁體力掄砸,才能行之有效。

咣!咣!咣!

砸的腦門子嗡嗡作響...

但周全不知道的是,這麼大聲,是因為他掄砸的聲響,整個地穴都能聽得到回聲,這不是空間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哪個勇士不是這麼磨鍊過渡的,可為何偏偏他周全,砸的這麼響亮?

“這小子要不是個奴隸,我倒想教教他,咋個用我的棒槌,我看他挺有潛力。”巖金說道。

“你不是有徒弟嗎?幹嘛還要多教一個,嫌體力多啊?不過我覺著你沒啥機會,這小奴隸有咱們頭領教本事,哪還需要你呢?你要實在閒的慌,不如教教我兒子地風,他現在也在這一層守班,咋樣?”地勇說道。

“你那傻兒子?噗嗤...”巖金忍不住笑了。

“過分了啊!”地勇無奈又憤懣,但一想想他家奴隸都成龍成鳳,他兒子那缺德玩意兒,廢了他那麼大勁兒,最後還靠過去自家奴隸找了關係,上了後門,才當上那頭領的親衛。

這一想起來,老臉就蹭蹭的紅漲,唉...算了,笑就笑吧,他認了。

別看石甲嚴格對待,一臉嚴肅,其實內心也相當震驚,這小子比他想的要更可怕,特別是他敏銳的耳朵,聽到了石頭內部有粉碎的聲響時,便有這般感覺。不過他也不意外,既然是預兆之人,必有不同,他也該試著去適應!

周全覺著奇怪,這一般體力是越用越少的,起碼上輩子作為社畜的他,最是深刻明白這一點,尤其是加班到深夜時理解最透徹!可為啥現在的感覺卻迥然有異?他現在掄砸著岩石,鏗鏘鏗鏘,頻頻亂砸,卻是越砸越勇,越砸越有勁兒,越猛的砸,這反而渾身幹勁兒更足,腰不酸腿不疼,甚至就連一直還有絞痛的丹田,也隨著掄砸次數的增多,開始趨於舒坦,甚至又能感覺到那股溫溫的暖流感。

他不知道這種反常,是這個世界的獨特設定,還是隻有他本人能感覺的到,對此他很疑惑,只是他聽石甲說,必須耗光自己體力,透支自己,才能分散身體的目標,讓聖種在容器裡有發育的空間,他在這個世界,那必須按照這個世界遊戲規則來,所以他現在還是得趕緊繼續砸,得趕緊耗光體力啊。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越砸越有勁兒的情況來,他啥時候能讓自己耗完,這似乎是個悖論問題...

一漏斗、倆漏斗、太陽西斜、太陽快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