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您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治水問題嗎?不需要那個小奴隸來這裡指手畫腳的,他懂個什麼,您跳個舞,昭告一下神明,讓他們息息怒氣,想必就沒問題了,何必讓那小子再攬功呢?對吧,酋長大人。”洛殼一聽要叫周全回來,趕緊橫插一手,就怕給周全叫個爺爺丟人。

“噓...”洛陽緊盯著河面當即凝眸說道。

“酋長,您得有主見了,不能動搖決心,這白舟禍害我同族血脈,又是沒用的草包,何必...”

呼啦!咔嚓!

那苦瓜臉洛殼還沒說完話,就被河裡跳出的一條偌大的水族兇獸,瞬間撲到了河裡頭去,而整個過程,前後不足一秒,所有周圍勇士根本來不及救援!

咕嚕嚕...

水裡水花亂濺,那苦瓜臉洛殼竄出了河面,大喊著:“不...救命,救命啊...巫!巫!”

巫卻已擰緊了目光,面色驟冷,對著河面呼救之人不救,反而咒罵道:“你個蠢貨,能對付兇獸者,唯有部落狩獵隊,你把他們頭子都趕走,還企圖有人救你嘛!”

洛殼瞪大了瞳孔,腦子裡匆匆想了很多,而最多的,莫過於懊悔和絕望...

“白...白舟...”洛殼最後嗆著水苦澀咕噥一聲。

緊著便被迅速拽入了河底!

一時間,血水翻湧,觸目驚心...

洛陽嚇的噔噔幾下像後倒退,這一刻他也才知道,自己是惹了多大的麻煩,不用巫再說什麼了,當即喊道:“快,所有人快撤離這裡!”

“勇士長,立刻請狩獵隊和白舟過來,告知白舟,只要治好了這次的水患,我立刻將首領之位歸還!”

這時,有兩名勇士,正是去周全那裡宣佈罷免周全的那兩名勇士,其中一人提醒酋長到:“酋長,那白舟在被罷免之際,就已然說了...當時是石甲頭領求他當,他才當的,如今,他不想幹這苦差事了。”

“他也就置氣罷了,頭領之位怎麼可能不想當?”洛陽說道,語氣虛的不行。

另一個勇士也站出說道:“我等本要為白舟頭領求情,可他毅然不肯,還送我二人極為稀缺的瓜果,只希望我二人務必不要替之說話,他心意已決,絕不肯再上任那頭領之位置。”

洛陽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接連又是倒退幾步,急氣攻心之下舊疾再次復發,嘔的一聲,一口熱血再次噴出...

巫見之不忍,兒子雖做的不好,畢竟是自己親生骨肉,再指責又能有什麼用,這天大的窟窿還得是做母親的來補...

“哎...你快去親自給白舟道歉,請他來幫忙,只有他來了,狩獵隊的才肯聽令來救,另外他憑藉一己之力,造板車,採集激增五倍之物資的本事,足以見得他智慧高深,才有可能救下部落,以免我輩族人就此滅亡,懂嗎?兒...”

“快去吧,不管多大的臉面都放下!一定求得他來方可,謹防部落大災降至,此處,便先由我來抵擋...”巫嘆息陣陣,緊著提起手中的巫杖,口中念起成串古老的咒語。

繼而她瞳孔泛著神秘的光暈,巫杖上的獸顱骨開始詭異的咬合,緊著只見河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住,竟無法再上前些許,不過這阻隔也只是如同一個屏障大壩,只是阻隔住,但無法阻止水流繼續蓄積和上升,更無法阻止

“母親...”洛陽急匆到。

“快去!”巫大喝,由於要耗損巨大的玄力輸出,她頓時臉上乾涸枯瘦,黑氣縱橫,如若一個活生生的殭屍一般!

“是...母親...”

...

地窟,地縫部屋。

周全還在嫌棄著這雨怎麼開始變小了一些,但緊而便被身旁的晴橘搖醒,他抬起眸子,從那種特殊狀態解除而出,之所以沒被這密度極大的雨水溺死,是因為在那狀態之下,雨水內的靈氣降落至周全周身的瞬間,就被吸收了,故而並不會影響到周全的正常呼吸。

別人看到的,是大雨滂沱,但周全在那個狀態下,看到的正如晴橘所說,乃是天上神明的恩澤,是萬千匯聚濃度極高的靈氣,是難得一遇的神恩大宴,既是大宴,他只懂得享受,何須顧及其他?

但這一幕可是被已經來到部屋的幾人看得清楚....

特別是為首的洛陽,如此大雨,常人避之不及,這周全什麼怪物啊,竟然一副享受淋浴的即視感?而且據他們觀察,從他們挪步來到地縫附近之際,就已然見到周全在那淋雨,一直那般持續到他們到跟前,起碼得有五分鐘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