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剛才說啥來著?要像踩死螞蟻一樣踩死我,來,踩,踩吧,我就站在這裡讓你踩,來啊!”周全沉聲對著戰戰兢兢的洛鵬說道。

而後者一臉懼怕,畢竟周全的可怕,上一次就見識過了,這一次他本來也不想來,可他爹非說讓他親自要為自己洗清恥辱,親手宰了周全這卑賤奴隸,還說他能為之坐鎮巴拉巴拉的...

可事實是,話說的好聽,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且看他爹跑起來那瀟灑的背影,就知道什麼叫殘酷的現實!

“饒...饒命啊,那些話都是我父親讓我說的,我其實沒想說的,英雄,神人,您饒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犯了!”洛鵬苦苦哀求著,且用上渣男般的保證。

周全二話沒說!

啪的一巴掌,扇的洛鵬眼冒金星!

“你多大了,沒有主見吶,你爹讓你幹啥就幹啥,他讓你吃屎你吃不吃?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沒那出息,就別特麼瞎裝杯!”周全怒到。

洛鵬雖然聽得模稜兩可的,但大體意思還是能聽明白,於是只剩下一頓的道歉,忙說著“不敢了,不敢了”之類的!

周全可沒打算就這麼輕饒,畢竟動他可以,但隨意的動他身邊的人,還說要隨時將石稜處以死刑?那他怎麼能忍?

雖說石稜過往也坑過周全,師徒情分也只是建立在石稜想利用周全上,但畢竟沒有石稜的利用,自己也沒有崛起的機會,故而以他實事求是的態度而言,他還是覺得石稜對他有恩情,即便他有過私心,但在教授他本事這一塊,他毫無保留。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一點周全是非常放心底的,一個講義的人,必然講情,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他對石稜依舊很尊敬,正如過往自己只是小奴隸時一樣。

而像他,都對石稜都尚且敬重不已,這些不如他的狗貨們,卻敢對他師傅瞎來,他豈能就一巴掌了事?

“不敢?上一次你可也是這麼說的吧?你動我可以,我可以陪你玩,但我師傅乃我恩人,你沒事拿他消遣,這事兒他怎麼都說不過去!”周全說著,又是咣咣兩拳,猛砸的洛鵬跪地猛咳,一口口鮮血往外吐...

石稜和巖鐵還是多感欣慰的,想著那段時間豁出一切家當和代價,只為把周全培養起來,現在看來也不是什麼損失。

這孩子不忘恩,不負義,即便自己已然是聖武,且甚至是有功勞的聖武英雄,地位早已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卻也依舊如故,能為他們這般出頭,足以見得一切都值得!

周全確實很氣,甚至氣湧當頭,打算一個骨刺剮了這洛鵬,但還是被巖鐵及時攔住了...

“白舟,差不多可以了,這小子宰不得,一旦宰了,不僅會害了你,更會害了你師傅和我,乃至整個部落的三個血脈,洛氏、石氏、巖氏會因此發生極大的內部爭執,到時候影響是很大的,所以,教訓教訓得了,不要動真格的,好嗎?”巖鐵忙說道。

周全放下骨刺,努了努嘴,收起怒氣,看向石稜,本來也是他捱了欺負,讓他來做決斷吧。

石稜嘆了口氣,扒開那些不久前還控制緊縛他的藤蔓,也說道:“巖子說的沒錯,我和巖子挨欺負,是因為我二人聖種契入角度出問題,成為不了聖武,故而在部落裡不受待見,即便我死了,我兄長也不敢拿洛氏的人怎麼樣,但這長老之子則不同,殺了他,只會引起洛氏血脈者無盡的憤怒,引來更多麻煩,還是算了吧。”

“所以,依據你們的意思是,即便抓到了他,咱們也不能宰了?”周全些許不甘心。

石稜聳聳肩,眼神中透著無奈,畢竟部落就是強者為尊,哪有什麼所謂公平?他也曾像周全這般不甘心過,可到頭來只是被制度磨平了稜角,非聖武的他,太人微言輕,地位太低,血脈氏族不會為了他與主宰者階級爭取什麼,但反過來...

哪怕今天他真是被這熊孩子宰了,也不過是責罵幾句的過失,這便是現實!

聽到這兒,洛鵬長舒一口氣,看來今天這條命,他還是留下了,得虧啊,他身上流著的,是洛氏血脈的血!

不過他還是高興太早了,卻見周全想了一拍後,腦子忽而清亮了不少,說道:“那如果不宰了,怎樣都行對嗎?”

巖鐵和石稜面面相覷,似乎懂,但有些驚訝於周全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