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蛻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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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殿,篝火大廳。
“巫,這些是乃我親眼所見,只是不知「敕白」、「烈鳥」兩種聖種力量,如何能夠在瞬間達到「神力」的花開期力量層級,請您示下!”石甲半跪石階左右,問道。
巫倒顯得神情平淡,似乎早有預料。
“我最敬愛的勇者,你可曾見過四季之豔麗花朵,同時而盛開,同時而凋零,枯萎和綻放就如同日月輪轉往復?”巫坐在她的萬骨座上,問道。
“有幸見過,巫在某次烤肉大宴上曾就展示過這一奇觀,那是神力在巫您身上敕現的神蹟!”石甲說道。
“不,勇者,你想錯了,它不是神蹟,而是一種戲法,生與死為相反,可在巫族的手裡,是可以輪轉的,就像被抽打的木陀螺,想往那個方向轉,全由我們說的算...就像這樣。”巫說道,同時抬手,巫殿裡的爬蔓植物當即陷入枯萎,就像被迅速的擠幹,但在巫反手之下,那植物又立刻恢復了生機,就像可以調控的進度條一樣...
“我好像明白了...不是「敕白」、「烈鳥」瞬間在力量上超越我的力量層級,而是在與螯羊對沖力量,「敕白」逆轉著使用力量,所以並非瞬間助長宿主力量層次,而是在瞬間吞噬削減對手的力量,從而形成我看到的勢均力敵?”石甲忙問道。
巫點了點頭,鄭重說道:“只是他這種把戲,喚作攝魂咒,也在‘巫卷’裡被稱作禁忌...不論何時,倚靠自身之能,反噬萬物活靈之靈識靈氣,都為邪魅詭術,不可存活!該怎麼做,勇者心裡清楚吧?”
“祖先們告誡,邪巫血脈不可留,我為部落之守衛者,自當明白何意!”石甲皺緊眉頭說道,不過在思忖再三後,還是又說道:“巫,如若他是邪巫血脈,那為何我夢境裡的「預兆者」,便是他呢?且種種跡象皆表明...”
“勇者,你要清楚,我比你更通神明。”巫語氣稍許肅穆說道。
“是...”
“想好你的職責,想好你該做的事,退下吧。”
“明白。”
洛元的身影緩緩退出那陰翳之下,篝火依舊搖曳著詭異的舞姿,而這時身影拉長,一個人從獸皮幕簾背後走出,問道:“祖母,你為什麼要騙他?我們才是攝魂巫族的後裔,其餘血脈就算是巫族,也不可能用上攝魂咒,反噬活物生靈。”
“傻孫兒,祖母這麼做都是為你鋪路啊!那白舟當然不是攝魂巫族的後裔,可他威脅到了你的影響力,這次既把超一等兇獸「暴食」當成首獵完成,又為部落打下一隻精壯的螯羊頭子,這兩個大事件加起來,足以被子民當作歌謠來傳頌事蹟,死後都可入英雄贊碑,懂嗎?這若是威望在同輩中超過你太多,你如何才能在部落祖先、百千子民面前宣告,你乃最優秀的酋長人選?”巫嘆聲說道。
若是過往,洛元必然跟祖母同心同德,可此刻他有些猶豫,他是想下一任酋長,他生下來就是為此打算的,但他不想周全受傷害,畢竟自己的命就是他周全救的,而且周全為人也不壞,甚至有點讓他欽佩。
作為部落人,他沒有那麼強的心機,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會很直觀的去感受...
可現在他的祖母讓他接受的觀念,顯然有違他的天性。
“孫兒,記住了,我們是外來的氏族,若不做部落的首領,後果將是被驅逐和流放,我們會滅族的,明白嗎?”巫沉聲說道。
“是...孫兒明白了。只是祖母,我想最後問個問題,如果白舟不是依靠攝魂咒,他是如何抵擋住精壯成年的螯羊頭領的‘死亡衝撞’的?”洛元問道。
“我早就教過你了,忘了?「敕白」的特性是什麼,奉獻!當白舟用於護著身邊人時,其與「敕白」的共性便達成一致,同心之下,便能讓力量成倍增長,形成曇花一現的效果,短時間內會有花開期的表現,但說實在也不過是一種自我犧牲的行為...只是我沒想到,如此自我犧牲,反噬自身,他竟然還能活著,這確實詭異...”巫咕噥說道。
“那他身上真有其他巫族的血脈嗎?”洛元又問道。
巫怔了一下,眼神遂而又躊躇不定,篝火也隨著她的無序念想,無風亂擺...
記憶中有些支離破碎慘叫聲,正在耳膜呼之欲出,讓她越發坐不住!
“你也退下吧,我乏了!”
洛元看這場面,心中不免幾分發毛,不等多言語,便繼而只能匆匆退下...
...
周全跟山英那裡瞭解完情況時,已經到了下午,待她去院落裡繼續燉煮藥湯時,他則坐在床頭獨自想著這前因後果,身在局中和局外的角度是不同的,故而當他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時,確實也覺得詭異,自己一個「原始期」的契約勇士,當時是如何完成那逆天舉動的。
他再次開啟自己上一世的做程式程式碼的分析腦子,開始逐步細碎的剖析和倒放記憶,而隨著深入瞭解,他很快了解到,那時的變數就是「敕白」的強烈共性,這種感覺就像是懷孕的母親和孩子,有種心靈契合的感覺,故而當這種感覺得到契約心和心同時認可,便會發揮不一樣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