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愣再一次被驚呆住,什麼情況?如果剛才確實是受到重大打擊,命懸一線,那怎麼會突然之間又恢復原狀?就算是他這個相對拔尖的昇華勇士,身體受到重創及時復原恢復,也不可能這麼快,難不成,他的身體已經昇華過?

部落裡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應該也只有他父親那樣的聖武士吧!

“咳咳咳,說好的輕點呢?”周全擦了嘴,爬起身子,扶著腹部,想搓揉一下那上頭的腫塊或淤青,但觸碰片刻後發現,不是很疼,且疼痛感還在減輕,沒碰一下,都覺得比上一次要輕微。剛才還感覺渾身痠疼,轉眼間卻感覺身體暖暖的...

正沒多久,巖鐵回來了,因為讓他去幹雜活兒,他顯得很不爽,絮絮叨叨的,不過這事兒辦的不錯,偌大一隻地穴鼠,被他像扛著麻袋一樣,帶回來了,然後扔在地上,找來附近石頭,堆成火坑,撿柴點火,烘烤藤木刀切割下的鼠肉。

周全今天分揀的晚,沒去藥鋪,所以沒吃上東西,後來又被直接叫來這裡,連續被一箇中階勇士,用拳頭起勁兒的轟打了兩次,恢復花費不少體力,這會兒可謂飢腸轆轆,吧唧吧唧的的,可勁兒的造,沒多久,消滅了起碼四分之一的肉質。

比之上一次吃,明顯食量要睜大很多,這意味著一個標誌,他需求的能量攝取,更高了!

剩下沒吃完的地穴鼠,安放到了地淵最邊沿地方,拿一些樹草遮蔽上,明日可以接著吃,弄完這些周全今天的訓練就差不多了,石稜這才給他送回五層去,送他回草屋,其時挺晚的了,他沒多做其他打攪,而是徑直離開,殊不知周全趁他走了,便又去了外頭,沐浴著聖藤的輝光,暖暖而睡。

而隨著輝光照耀,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那些疼感消去的更快,那些受到震盪的器官等,也開始像重新滋長細胞一樣,身體內部開始有些酥麻,就像一個傷口開始長新皮肉時,會有的那番感覺一般...

走遠的石稜則不由得轉頭回看,嘀咕著:“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一個奴隸,一個神明拋棄的野種,怎麼會是會有這麼好的天賦?五分的力,一個低階勇士都受不住...而他的身體,根本沒有昇華過的痕跡!”

周全雖然傷口痕跡恢復起來好像挺快,但是這內傷則未必了,石稜那一拳頭,動盪了整個周全的身體結構,故而像是五臟六腑不同程度的出血破損等,都還只是輕微,可怕的是身體內部的影響,比如像山老說的,身體內的元氣,被打散了,若再挨一拳,就得頃刻斃命。

所以重點在於破防後,能量結構的破損,這個修復起來就費點勁兒了,好在周全常去藥鋪,山老有好的藥材,也不吝嗇給周全用,邊給他用,邊還教他草藥的使用方法。而隨著山老調配溫煮過的湯藥,周全喝上一口後,身體內立刻充盈發熱,那種腹部的暖流感不多時便又會出現,就算沒捱過那一拳一樣。

然則周全不知道的是,山老這些調藥,都是首次在人身上進行實踐,過往只是理論上的記錄,也拿過活物做藥物常識,但那些蟲子跟人太不相似,而且能量結構也完全不同,故而始終沒找到合適的實踐物件,畢竟劑量不對,救人變害人,那可怎麼得了?

但周全例外,他是奴隸,又肯做自己的學徒,對自己信任無疑,俱備這兩個條件,就是不二人選,失敗代價低廉,而且不受懷疑,這還要啥腳踏車?所以,想傳衣缽是真的,但前提是,他周全這個奴隸,這麼強壯且抗毒性的身體,能否捱得住他的各類藥物臨床實驗,活下來。

對此,周全也不是沒有察覺,在山老教他藥理時,都刻意的避開一些相沖性等,這早就引起他懷疑了,但想到這老頭要傳衣缽給自己,也就打消了念頭。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全的訓練開始越發的增強難度,捱打是常事,不過有自己的恢復外傷能力,加上藥草的內服以及每次一頓的烤地穴鼠,他恢復期在減短,而且每次受到致命打擊,也不會眼前發黑,適應力得到增強。但石稜並不知道這事兒,他給周全恢復期三天,一直沒變過,而除了捱打的一天,其餘晚上,會單獨的叫他出來,開始教他成為聖武士的基本功。

聖武士也稱出徵勇者,所以他的訓練包括圍繞著器物訓練、反應訓練、逃跑訓練和狩獵訓練等,他很嚴苛,周全動作稍有的不規範,都會被嚴厲的呵責,用木棍子敲,甚至用腳踹,言語間也盡是難聽詞彙,像極了某駕校的教練。

對此,巖鐵有點看不過去,偷偷單獨把周全拉到一邊,告訴他之所以石稜之所以訓練這麼暴躁,其一是因為他不希望周全錯失了參加的資格,其二是因為他們這些自小在聖武士家庭長大的,都是這麼過來的,故而他這是把周全當自己人了。

周全笑了,說實在,他現在皮厚,經得住打,扛得住踹,不痛不癢的算什麼。

至於罵兩句,也不掉皮,他才不介意,也不是玻璃心,於是說道:“曉得曉得,我不介意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以前就是特別慘,所以我懂你說的,繼續訓練吧,時間不多了。”

巖鐵撓著脖子,這反應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還有,地主家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