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黃看著眼前兩個一點不知道避人的小年輕,一陣感慨,思緒飄向遠方。

他沒有父母,他是被他師傅撿回去的。

他曾經也有個喜歡的姑娘,兩人一塊爬山,放風箏,下河摸魚抓蝦。那個姑娘就是他師傅的女兒,也就是他師妹。

本來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他師傅也同意了。

就在舉辦婚禮的前幾天,他師傅發現了長春會總會長的一個秘密。對方怕秘密洩露,就派人來滅口。

還好他師傅早有心理準備,帶著他們兩人逃了出來。三人一路逃亡,來到了河南。以為對方放棄了追殺,就放鬆了警惕。

結果,在洛陽郊外遭到了長春會洛陽分會的圍殺。

他喜歡的姑娘替他擋了一刀,那一刀正中她的心臟。

他當時就雙眼充血,手持一把鋼刀。以血換血,以傷換傷。到最後,只有他還站著。

他找到師傅時,對方肚子上還插著一把刀。他師傅臨死前給他卜了一卦,讓他隱姓埋名以圖將來。

他含淚埋葬了他喜歡的姑娘和師傅後就來到了這裡,四年內他也給很多人算過卦。但都不是他想找的人,他也曾懷疑過師傅是不是騙他。

畢竟,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他師傅對他猶如父子,他懷疑師傅可能是怕他報仇,故意騙他。

“哎,醫生。多少錢?”閒乘月看丁明俊退燒後,開口問道。

左千黃回過神來,開口道:“不談錢,只講緣。另外不要叫我醫生,請叫我先生。開診所賣藥只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算命先生。”

閒乘月跟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醫生和先生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個稱呼麼,但還是接著問道:“先生,多少元?”

左千黃聽到“先生”很滿意,他喜歡的姑娘和師傅死後。他就受了很大的打擊,有時候就會變得神經質。比如,現在。

“緣,妙不可言。”左千黃開口道。

啥玩意?元不可言?多少錢不能說?閒乘月聽錯了意思。

“先生,既然你不收元,那我們就走了。”閒乘月拉著丁明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哎,不能走,你還沒算卦呢。”左千黃看兩人要走,站了起來,急道。

“果然是黑診所,還搞捆綁銷售。說吧,多少錢。我給你。”閒乘月看著他說道。

左千黃現在才知道對方誤會了他的意思,一臉無語道:“咱倆有緣,我不收你錢。另外,算卦也不收你錢。”

閒乘月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收錢不好吧?你也要養家餬口……”

本來還好好的左千黃聽到“養家餬口”幾個字,臉色垮了下來,冷冷道:“我孑然一身不需要養家。生辰八字告訴我。”

閒乘月看對方臉色不好看,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了想,就把生辰八字告訴了對方。

左千黃得到八字後,邊掐邊算,半晌後喃喃道:“不對呀?怎麼不是他。”

根據卦象顯示,對方不是他要找的人。那早上他心血來潮,似有所感又是何故?他想不明白。

他抬頭看了一眼閒乘月,就是這一眼讓他發現了什麼。

“妹子,你的生辰八字呢?我也幫你算算,也是免費。”左千黃滿臉期待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心血來潮了,今日心血來潮必有緣故。師傅給他說命中會有貴人,但沒有說貴人是男是女。

剛才看到兩個人後,他心血來潮的感覺更甚。必定就在兩人之中,他下意識的認為他的貴人是男的。就把注意全放在了閒乘月身上,而忽略掉了旁邊的女孩。

剛才他抬頭的一眼,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丁明俊吃完退燒藥後雖然好了一點,但還是很虛弱。聽到左千黃的話後,猶豫了一下,也把生辰八字報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