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侍衛把姚淺淺讓到了客廳,沈悠悠進來,姚淺淺急忙站起來。

“見過攝政王妃!”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極了小門小戶裡的小家碧玉。

心中卻在想著,有朝一日她若是做了皇后娘娘,第一個要懲治的,就是沈悠悠。

沈悠悠看了一眼,覺得姚淺淺就是被姚興國給養廢了,好好的一個女子,去青樓鬼混,若是青樓裡是女子也就算了,權當是鬧著玩的。

關鍵是,這裡的青樓,清一色的都是男子,這就讓人很尷尬了。

沈悠悠聽這裡的侍女說起青樓裡的小官人如何的標誌的時候,才知道,楚冥煜為何要說表姐不是什麼好人。

她聽說姚淺淺常年混跡於青樓這些風月場所,便知道姚淺淺只學到了落日城的糟粕,至於落日城女子的剛強幹練,獨當一面的威風,一點也沒學到。

她看了姚淺淺一眼,說道,“姚小姐,你來幹什麼?有話趕緊說,本妃還有正事要辦。”

沈悠悠的不耐表現的非常明顯,她可沒閒工夫在這裡和姚淺淺磨牙。

自從在懸崖下面和楚冥煜滾過一次草地,沈悠悠便不再心心念唸的想著和離,想著休書,想著暢遊天下了。

她覺得和楚冥煜一起,在奔赴西秦的路上,遊山玩水,也算是暢快的遊玩,身邊還有美男相伴,周圍還有無數的侍衛和暗衛,加上金甲衛士的保護,何樂而不為呢?

這幾天,除了給月兒姨娘診治,幾乎都是和楚冥煜膩在一起,原本覺得和楚冥煜之間,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不曾想,楚冥煜這傢伙,表現得非常有耐心,不只是能打仗,武功好,就連琴棋書畫,都能有獨到的見解。

這讓沈悠悠有點崇拜,她要把楚冥煜身上的寶藏都挖掘出來,展示在眼前,看看楚冥煜,到底有多優秀。

姚淺淺馬上說道,“啟稟攝政王妃,臣女奉了父親的指令,來給攝政王妃送原先的診金。”

“哦?那好啊,放在這裡好了!”沈悠悠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同時,示意靈兒索要銀子。

靈兒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馬上說道,“姚小姐,你帶來的診金,交給靈兒就好。”

一幅等著索要銀票的模樣,讓姚淺淺不得不掏出帶著的銀票。

姚淺淺在那些風月場所,也見識過無數的各色人,一邊往出拿銀票,一邊說道,“攝政王妃請留步,臣女還有話說。”

姚淺淺看著沈悠悠的後背,就怕沈悠悠一步邁出去,再也不回頭,手上的銀票,也不敢交到靈兒手上。

沈悠悠轉身,說道,“姚小姐,你還有何事?”

當時說好了的,她只負責把姚興國救醒,別的一概不管。

現在,想要接著往下說,就是另外的診金了。

姚淺淺不確定沈悠悠是不是還給姚興國解毒,手上的銀票,遲遲不敢給靈兒。

她說道,“家父只是醒了過來,身上的毒,卻並沒有祛除,還望攝政王妃出手,救治父親!”

她言語誠懇,只是手上的銀票,卻是捨不得出手。

沈悠悠看著她,笑著說道,“姚小姐,我們一碼歸一碼。先前我們說好的,救醒姚侯爺,你們就付診金。姚侯爺可是睜著眼回的驛館,本妃的承諾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診金的事了。按照常規,需要你們付了診金,本妃才看診。現在,姚小姐付診金,已經是賒賬了,不是嗎?”

這是你們姚府欠本妃的,不是嗎?

沈悠悠厲聲說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留下,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