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沉默著抵達了客棧,一路上他們都不太有心情觀賞宇清城的夜景,下車之後卻被眼前的建築所震驚了。

“這是客棧嗎?這怎麼比我們內政司還氣派得多呢?”姜飛白詫異道。

這客棧自成一院,磚瓦結構,足有三層高!大門高懸石雕招牌,上書:宇隆長興!門口坐落一對玉質獅子,晶瑩透亮,在燈光的對映下熠熠生輝。

正門而入是足有八間房大的庭院,靜水流淌,盆栽林立。一副大戶人傢俬人別院的樣子。

“掌櫃的,來客啦!”小姑娘興致高昂地喊道。

或許是深夜,僅出來四名小廝,著統一服飾分列廳門兩旁,謙遜有禮共聲喊道:“恭迎尊客。”

這一套一套的讓一直深居簡出的嬴不疫找到了當年初入城時拘謹的感覺,趕忙跟著小姑娘步入內廳。

姜飛白和唐盼青就顯得自然了很多,雖然都是“鄉下”來的。二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神采高昂地走了進去。

“歡迎三位尊客蒞臨小店,不知三位開幾間房,住多久?小店都是上等客房。”

要說天下掌櫃的都一個樣,臉上掛笑,腰彎半截。弓著腰帶著笑就沒有做不好的生意。

“這個……這個掌櫃的。敢問貴店客房多少銀兩一天?”嬴不疫小心問道。

“回客官話,客房都一個價,五十兩銀子一晚上。”

這個價格已經完全超過了嬴不疫的預期:“一個月要一千五百兩?!”

“回客官話,您要是住一個月的話小店可以給您個折扣,一千三百兩即可。”

“一千三百兩!”在這他看來無異於天價。

“你會不會算賬?什麼一千三百兩?咱們仨人,那是三千九百兩!”姜飛白回道。

“這位爺,您要是真開三間房住一個月,您給三千七就成。”掌櫃的陪笑道。

“走吧,太貴了。這我們哪住得起。”唐盼青拉著嬴不疫就要走。

“別走啊,來都來了。”姜飛白眼見嬴不疫要跟著走立馬攔住二人。

“那你帶錢了嗎?”嬴不疫問道。

“我哪兒帶錢了?你看我身上像有錢的樣子嗎?錢不都讓你收的嗎?”姜飛白笑了笑。

“我就帶了兩袋銀子!我還覺得指定夠用了呢!”嬴不疫摸了摸腰間的錢袋,示意姜飛白趕緊撤。

“哼,我就知道指望你我就得睡街頭。掌櫃的,你聽我的。開兩間房,先開十五天的吧。這是兩千兩,你自己取了去。明兒晚上給我七百兩現銀,能行我們就住,不能行我們甩頭就走。”姜飛白甩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

“你別是發燒了吧?拿張紙給人家。”嬴不疫小聲說道,生怕姜飛白出醜。

姜飛白沒理他,眯著眼看著掌櫃的。

客棧掌櫃接過紙僅是一摸當時笑得更濃密了:“哎呀,萬沒想到是藥石閣的少爺蒞臨小店,這價格別人肯定不行,藥石閣的面子總是要給的嘛。那誰,帶三位貴客上樓雅間伺候。”

嬴不疫和唐盼青懵了一般跟著姜飛白和前面的小廝上樓去了。

眼見要到地方嬴不疫緊跟幾步對姜飛白小聲說道:“仨人你開兩間房?我和盼青還沒成婚呢?你這不是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