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不要繞到山陽面去,那裡已不在谷內,既能落腳又能方便打探情況。”

姜飛白這個提議也算周全,眾人紛紛同意。姒天嵐駕勝遇向山頂飛去,打算按姜飛白說的在山陽面落腳。

勝遇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厚厚的雲層,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將要飛躍山頂的時候變故突然到來,一發巨大的閃電無故襲來,正正好好打在勝遇身上。

巨大的灼燒與無法抵抗的麻木讓它在一瞬間就喪失了行動能力,甚至來不及鳴叫就筆直地掉了下去,鳥背上的人也大受挫傷。就連嬴不疫都來不及金化直接暈了過去,別人更不用說了,好似死過去了一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失去知覺與意識。

谷內的雨水都是溫的,打在眾人身上。嬴不疫與姬雨澤是最先醒過來的,來時晴空萬里外面最是豔陽高照。再醒過來時已是滿天星斗滿身傷痕,跌落傷、火燒傷都還是其次,被閃電打過之後頭痛欲裂才是最要命的。

二人強忍著劇烈的疼痛,額頭上的密集的水痕不知是汗還是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其他人。看到周圍鬱鬱蔥蔥的林木,向下望則是在夜裡格外奪目的火苗,應該是掉在山陰面的山腰處了。

犟著散開感覺略覺心安,其他人沒有分散太遠,也都能感覺到氣息,那就說明暫時性命無憂。

在地上留下標記,二人分頭尋找。李浮摔得最遠,傷勢也最重,嬴不疫將他揹回之時姜飛白才緩緩清醒,給還在暈厥的姒天嵐和李浮把過脈之後眉頭逐漸舒展,看他表情料想二人傷情也不太重。

姜飛白御劍在林中游蕩,回來時周圍圍了一圈的草本木本,落地後搗碎給眾人亂敷一通。

也不知他帶回來的藥對不對,但眼下只有他懂些醫術,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也就信了他了。

兩個時辰後姒天嵐勉強清醒了過來,張著嘴喝了兩口雨水,手指還是不受控制地抽動,眼卻看著天空有些哀傷:“我感受不到勝遇的氣息了,該是受傷太重原地轉生了。這是什麼雷,威力竟如此巨大!”

少頃一條小蛇破土而出,這蛇生的非常怪異竟有六足四翅,嘴裡不斷吐著信子發出“嘶嘶”聲響,看起來就像肥遺的縮小版。

姬雨澤眼疾手快一把將它握於手中,笑道:“之前沒聽說谷裡有這樣的蛇啊,不僅長得像肥遺身上還涼涼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姒天嵐低著頭氣道,“你手裡的那個就是肥遺。”

一聽這話趕忙鬆開了手,小蛇咬了他一下鑽入地下不再露面。

“這是它的隱匿之法,”姒天嵐解釋道,“隱匿之後氣息歸無身形變小,同時也基本沒有神通了,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人發現罷了。肥遺說勝遇全身的燒焦了,只好把它帶下山去扔進一個火坑之中,讓它在火中轉生。那裡的環境畢竟更契合勝遇,速度許能快些。但百年之內依然無望,肥遺求我忘了勝遇更不要將封印傳承下去,還它一個自由。我同意照辦了。”

眾人大駭,更感嘆大自然的磅礴渾雄,僅一道雷就能把戰力不俗的大妖逼到轉生的地步。

但姬雨澤卻在擔心其他問題,緊緊盯著手上蛇咬過後留下的兩個小孔,雖不再滲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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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仍清晰可見。擔憂道:“肥遺沒毒吧?要是有毒可咋辦啊!這荒山野嶺去哪找解藥啊?”

話音剛落,小蛇又破土而出,吐了兩下信子又鑽了回去。

“它說不僅有毒,還是天下第一劇毒,無藥可救。等死吧你。”

此話一出姬雨澤頓時慌了,想起它貴為九妖首平時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不像是會開玩笑。忙趴在地上不斷拍打著地面求饒道:“大哥大哥,你出來下。咱倆商量商量,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為你馬首是瞻,給個解救之法。實在不信給你當狗都成啊大哥!”

姜飛白扯過他的左手,搭了下脈嘲笑道:“看你那個小膽兒,你脈象非常平穩可見肥遺沒毒,它逗你玩呢。”

懸著的心還未落下,姒天嵐繼續道:“此言謬矣,肥遺確實有毒,而且毒性不淺。”便把與肥遺在內景中的戰鬥簡單描述了一番。姬雨澤聽後又緊張了起來,仍不住地拍著地,要喚肥遺現身一見。

拍著拍著倒把李浮驚醒了,捂著頭看著滿身的紗帶懊惱道:“上次剛好不久又負傷了,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十。”

眾人在說話的時候嬴不疫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什麼,他摸著頭對眾人說道:“別拍了,就算肥遺有毒也不會拿毒咬你的。我剛才一直在想兩個問題,就是那道雷為什麼這麼準這麼及時?眼見我們馬上要出谷,它就不偏不倚地落了下來還擊中了我們。第二個問題,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沒有人尋過來。進谷之前明明感覺到有幾個頗為強悍的氣息,眼下怎麼不見了?”

姜飛白左手撐地,感覺一番後附聲道:“確實如此,剛醒的時候有內勁從地下傳來,現在居然都不見了。”

“肥遺在地下有什麼發現嗎?”嬴不疫突然問道。

姒天嵐搖了搖頭:“它畢竟是蛇又不是蚯蚓,在土下作業已經很為難它了,何況還是在隱匿狀態。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派狸力向下……”

見她無故止言,身子一動不動,料想出事了。幾人默契結陣各自躍上高處,將她置於中間防止她被偷襲。

上樹之後屏息感覺見無異樣,左右張望也無人影,再看姒天嵐卻見她已咬牙切齒橫眉怒意。不知什麼事竟讓她如此震怒,又一會姒天嵐更咽垂淚地解釋道:“被發現了,陷於地下轉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