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活活折磨了它近兩個時辰,外面的人開始還覺得有趣後來覺得有些無聊了,催著裡面的人出來。好容易大仇得報,哪有聽人勸的道理,不管不顧地對蠪侄進行輪番摧殘。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叫罵聲拳腳聲慘叫聲總算偃旗息鼓。三人紅著眼流著淚,嘴裡唸叨著那些逝去的名字,把團成團的“血紅肉球”拽了出來踢到帝江面前。

夤夜到黎明,近乎喧鬧了一夜。他們沒有看它的最終結局,一言不發共上山崗,欣賞著將出的紅日訴盡肝腸,回想往日種種以及一路辛忙,少年時的諾言終在壯年時得以了卻。

“昆嵛!後生姜飛白對得起你了!”

“師父!爹!你們看見了嗎?當年的死敵如今被我手刃!你們為官一任為責盡忠,我沒有讓你們蒙羞!”

“師父師孃!眾位師叔!蒙蔭庇佑不鳴長大了,你們放心吧!煙霞寺還有唐家的仇到此終了了!”

旭日東昇映照蒼茫大地,萬物週而復始,悲歡苦痛不停輪轉,此自然之法非人力所能企及。然人定未必不能勝天,唯懼窮途之哭束手待斃,心中尚有希望腐朽亦可神奇。不欺少年之窮,難測無有攪動風雲之日。非時也,非命也,所行之事之定也。

……

衛江河家中,姒二爺臉見青綠色掛滿了怒意,也不知誰惹到他了。三人下山回來,準備收拾東西再度啟程,見二爺板著臉不願觸這個黴頭,拉過姬雨澤詢問才知是老天爺不願讓姒天嵐再度出域。

“你這麼大的人了腿長在你身上,”姒二爺拍著桌子訓道,“你想要去哪兒誰也攔不住你,但是這件事必須得聽我的!什麼業火谷大旗,都快把圈套二字掛臉上了,還非要踩進去才高興嗎?”

原來二爺需要向老天爺稟報幾人的行程安排,得知業火谷的情況後迅速猜出是個圈套,正在竭力阻止姒天嵐等人前往。

“我們就是去探探,不是要加入他們,情況不對大不了一走了之……”姒天嵐乞求道。

“那也不行!要是異族已設好埋伏,就你們這幾塊料還想逃出來?做夢吧!別忘了,異族除了有異族王還有先覺者,你們是不是覺得對天公有一戰之力就天下無敵了?”

姒二爺轉頭看向躲在牆角的嬴不疫瞬間開心起來,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不疫,你說二叔說的對不對?我不信這麼明顯的圈套你會看不出來。”

“這個……”嬴不疫目光閃躲,渠料不管怎麼躲還是避不開姒二爺的眼睛,只能老實回道,“我確實感覺這是個圈套。”

“哎,對嘍!我就說以你的腦子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是,”嬴不疫尷尬擺手,“我們還是想去一探究竟,萬一是真的,也算給復興天下做個先驅。”

姒二爺癱在躺椅上,用手不斷揉搓著雙眼喃喃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你們這幾個人手裡都有什麼傢伙事不用我提醒了吧,於天下於人族有多大的干係不需要我點明瞭吧?”想到這裡突然起身,指著衛家夫婦說道:“筆墨伺候再把信鴿拿來。這事我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了,得通知老孃才行。聽好了,我和衛老祖宗就在這兒看著你們,沒有大掌教首肯誰也不準離開這裡,膽敢硬闖別怪二叔翻臉。”

眼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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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看著他放飛信鴿卻絲毫沒有辦法,姒無染上前道:“二爺,我和朋友有約。你把他們留下我沒辦法,但我要先走一步了,少陪。”

姒二爺似乎也不喜歡姒無染,懶得多搭理她:“堂堂總軍,我可無權干涉你的行動,不過勸你三思,就是想走自己去荒莽找大掌教請旨吧。”

“我不是總軍了。”姒無染冷靜回道。

二爺聽後內心毫無波動,無所謂道:“總軍不是你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的差事,我反正沒看到關於總軍任免的邸報。當然你隨意,被殺頭的時候別來找我就行。”

“我確實被免了,大公主免的。”

“哼可笑,我大姐已經……”話說一半猛然起身,直勾勾盯著半躲在姜飛白身後的姒天嵐,本想發作卻又躺了回去,“既然是大公主免的自然作數,來去自便吧。”

姒無染摘下腰間印信交到姒二爺手中,躬身拜道:“大掌教恩義無染永記心間,他日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再度拜別眾人,駕酸與往業火谷去了。待她走後,姒二爺躺在椅子上雙目閉合好似昏昏欲睡:“只要諸位不出此院則百無禁忌,本二爺乏了都退下吧。那個誰,來壺好茶,沏好放溫了喊我順帶盯著他們。”

……

眾人關好房門退了出來,剛到院落嬴不疫就催著大家趕緊走。姒天嵐小聲道:“你們走了也就走了,我和文妹要是貿然抗命,出了岔子到時候沒法交代啊。更何況二叔嚴旨,敢跑就敢翻臉,我可不想和二叔鬧僵。”

“哎呀,你到現在還沒看懂你二叔這個人,”嬴不疫把眾人湊到一起,“你要離域冒險,他不上報是他的事情,你跑了是你的事情。他不是真想攔我們,而是對老天爺有個說法。真被老天爺追責,到時候大不了一推乾淨,就說,大姐都打不過他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