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宴無好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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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飛白憑藉記憶將眾人領至鸞瑞銀樓前,和預想的一樣這裡大門緊閉。幾人輕輕一翻躍進後院,把裡面正在哭喪眾人嚇了一跳。一家子不知對面來意,又是清一色的精壯漢子,紛紛向牆角靠去。
“幾位這是……”一老婦人見幾人來勢洶洶忙上前道,“咱這可是老天爺腳下的正經買賣,莫做綠林之舉,傷人害己。要是手頭不寬裕,留下個欠條咱們給您打個拆兌,還不還的以後再說?”
這邊剛要解釋,原先的女掌櫃的身上插著草標一臉哀色從內堂走出。看見園中情況又認出姜飛白與嬴不疫二人,便挽住老婦人的手臂圓場道:“娘,這是咱家回頭客。”又衝幾人埋怨道:“就算你們是客人,咱們全城服喪逝者又是本家親戚,怎地如此唐突無理竟然硬闖?”
女掌櫃的說完後,嬴不疫見姜飛白嘴一咧,怕他說些過激的話急忙道歉:“確實有些無禮,給您和您家人道個歉。不過我們確實有急事,還請原諒。”
可惜,姜飛白根本不買賬威脅道:“我說你們怎麼跟老天心勾搭上了,原來是沾了姒書容的光了。據我所知,現在你們靠山倒了,剩下個小的還是癱子,怕是也神氣不起來了吧。”
“就算姑奶奶走了,我們也是貴胄親戚,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不請自來吆五喝六,”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憤怒道,“現在是服喪期間,我們不做生意尊的是域法!再不走,休怪我們報官!”
姜飛白蔑笑一下,李浮知他不服怕要鬧出事兒勸道:“飛白,人家小姑娘說的是正理,既然店家今日不便那就改日再來便是了。”
“行吧,行吧,”姜飛白渾不在意地答道,“權當給天家人一個薄面吧。你們接茬哭吧,爺們撤了。”
……
被人掃地出門後,李浮不解問道:“你今兒咋這樣?姒書容都死了,而且這就是個買賣人,沒理由把氣撒在人家身上。”
“他故意的吧,”姬雨澤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事,“瞧這意思是想把老天心這個情報組織給揪出來,別的不說看不疫就知道了,壓根沒怎麼攔他。”
“不疫,是這樣嗎?”李浮叫住他問道。
“確實是,”贏不疫點頭,“有些細枝末節的事兒沒跟你們說過,這幫人勾結連門口賣燒餅的資訊都不放過。這樣的機構只應該服務於城防而非個人,不然就會像紅楓樓一樣尾大不掉。”
“這也不對啊!”李浮還是不信,“你咋知道這個銀樓與姒書容有關係,她沒說之前你就不咋客氣吧?”
姜飛白一嘆氣:“說你迂腐過頭你不信。剛才去裁縫鋪,你看那家人哭了嗎?你再想想這一家人,一窩子聚在院裡哭的好像死了娘一樣,這已經很說明這銀樓與姒書容的關係了。換句話說,銀樓與老天心彼此勾結,除了城防在裡面不知道扮演了什麼角色,幕後最大的靠山一定就是姒書容。我本想噁心噁心嚇嚇他們,你非說那小妞兒說的是正理,這還讓我怎麼搞?”
“這可不能怪我,”李浮尷尬異常,“誰讓你提前不說清楚。”
“算了,算了,”姜飛白雙手一攤,“就算鬧也很可能鬧不出什麼結果,以後再說吧。我也想通了,禮物什麼的看著買吧。我甚至覺得買點胭脂水粉什麼的也就得了,反正咱們對人家來說也就是個窮人,買多了人家還覺得你上趕著呢。”
……
李浮信了姜飛白的鬼話,倆人隨便找了個路邊攤買了點最便宜的水粉和毫無花紋的鋁盒包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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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力把盒子上原有的字一抹,刻上“道域姜家內供”。李浮工工整整的正楷加上毫無修飾的鋁盒,看上去就像高階貨。
“這能行嗎?”姬雨澤怎麼打量也覺得這玩意兒也太次了,尤其是劣質十足的香味,甚至還摻雜了壞果子味道。
“你懂什麼,”姜飛白一把奪了過來,“胭脂水粉這玩意兒就沒有放壞的一說,都是花、蟲研磨的,別管貴賤肯定摸不壞。而且人家高價貨用慣了,一聞這個味兒!肯定得說,嘿!不愧是道域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這個東西你倆肯定不給天嵐天文用,你真打算用它糊弄你丈母孃?”
李浮沒接話,默默把桌上剩下的盒子揣在懷裡,找了個空床鞋也不脫,躺下就假裝睡著了。
嬴不疫搓了搓眼:“晚上估計人就來了,一旦去了難免勞神勞心,都眯會兒吧,尤其是雨澤。”
“又不是我去見丈母孃,點我幹嘛?”
“家宴,顧名思義就是一家子的宴會,”姜飛白也打了個哈欠,“到時候她倆那些姐妹都會來一些,那不正是你表現的時候?”
“‘信使’來前誰擾我覺我跟誰急眼。”
……
這場宴會的規模屬實超越了二人的想象共一張桌子合計六人。上菜的時候姜飛白臉兒都綠了一桌子涼素菜。而且跟他們想的不一樣的是壓根沒請嬴不疫和姬雨澤。
姒天文看著李浮手裡的“姜家內供”感動不已。姒天嵐悄悄從姜飛白手中拿過一模一樣的盒子,盒上塗抹過的痕跡格外扎眼,不由會心一笑。
“天嵐,你偷笑什麼呢?有什麼不妥嗎?”九子看著侄女奇怪的表情不由好奇。
“沒事九姑,”姒天嵐不慌不忙道,“我是笑他們拘謹的樣子好好玩,不常見。”
九子溫柔一笑,旁邊的中年男子想來是姒天文的父親也跟著笑了兩聲。她坐座首,一邊讓幾人動筷一邊解釋道:“沒叫那麼多人就是怕你們拘束,家宴就要有家宴的樣子嘛。再有一個就是大姐屍骨未寒,大操大辦容易被人詬病,等服喪期過了咱再大宴賓客。今天咱們就說點體己話便是了。”隨即看向李浮:“浮兒。”
“是!”李浮持杯起身。
“我聽文兒說,你倆私自商定以後女兒隨姒姓兒子隨李姓,可有此事?”
李浮察覺九子臉上似有不悅,不敢輕易答話,看向姒天文眼神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