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起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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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滿飲杯中之酒便欲散去,嬴苟子卻悠然走來,手裡還拿了兩把剃刀:“你們都走吧,這裡我收拾就行了。李浮留一會吧,看你現在的發樣我實在難受,給你稍微修整修整。”
“狗子哥,可千萬別把我剃禿了,紅塵大好我可不想棄道從佛!”
嬴不疫聽聞氣急:“我讓你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狗子哥,我幫你按住他!按我髮型剃!”
“哈哈。”嬴苟子先是一笑,隨後神色開始變得複雜,“早年你們也是在這沙場上修煉,盼青、不鳴、小花也在。那時多好啊,我真希望能一直陪伴著你們,哪怕就是給你們做做飯也足慰平生。”忽背對著眾人抹了把淚,“幾年沒見了,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哇。突然想起太多,失態了。你們出發以後我把之前的屋子都收拾好了,還記得都在哪吧?記得就散了吧,我保管給李浮修得和從前一樣。”
李浮聽聞拉過一把椅子,安然坐好。
嬴不疫輕輕拍了拍姜飛白,二人晃晃蕩蕩地收起殘羹碗碟,默契地向廚房走去。
嬴苟子一邊給李浮理髮一邊衝二人背影大喊:“放廚房就行,千萬別刷!寺裡就這麼些傢伙事了,不夠你們砸了!”
……
二人行至廚房,姜飛白醉醺醺地說:“原來之前做的好事都在慢慢生根發芽,當年不拉狗子一把今天回到寺裡也沒有這百般滋味;這個……這個我老婆不放了姒語,關鍵時刻哪裡會有人……咯……救下李浮;就拿最簡單的說,當年咱倆不把九龍泉修復,他倆連個藏身地都沒有。”
“可不,不去救姬雨澤,上哪找這麼好的兄弟。”看著洗涮池又看了看手裡的碗碟,嬴不疫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師父莫打,徒兒這……咯……就把碗筷洗刷乾淨。”
“怕什麼!你看你那個慫……額樣子!”姜飛白一輪手,“我……我吳姨在山上,嬴伏師父他不敢打我。”
“師孃也來了啊?在哪呢?”東張西望也沒瞧見人,卻猛地回頭抱住一個劈柴的木頭墩兒,緊緊地貼在上面,“師叔!你可來了師叔!我好想你啊!不疫這些年苦啊,師叔!師叔!你看看不疫!看看不疫……”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嚷叫與涕泗橫流的哭嚎似乎叫醒了姜飛白,好像看懂了眼前的一幕也不忍打攪他,任由他哭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他。
勉強停住了更咽可淚還是止不住,黯然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們不在這裡,我也知道是木頭而非師叔,可我忍不住。”
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多時候酒後撒潑時是有神智的,甚至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嘛。但諸多行為若不歸罪於酒又缺少了行動的理由,起碼是缺少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這便是成年人的世界。
一通哭訴酒已醒了七七八八,卻見滿地狼藉,又見嬴苟子默默站在門外才整理了一下儀容:“狗子哥,抱歉啊,鍋碗瓢盆都讓我倆弄碎了。”
嬴苟子微微一笑:“意料之中,趕快回去睡覺吧。”
二人剛走幾步就聽他在身後喊:“這次回來能住多久?”
嬴不疫回首搖頭:“不知道,許能住些日子吧。”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哇。”
回屋之後嬴不疫當場認出了那套伴他多年的鋪蓋卷,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放在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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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當即對姜飛白下了逐客令:“滾吧,今晚我就是睡死在這裡也不早起了,多少年沒撈著自然醒了。”
姜飛白一揮手:“媽的白眼狼,這就忘了誰陪著你一把鼻涕一把淚了。老子回去摟著老婆睡嘍,你一個人在這打光棍吧。明早誰敢叫老子早起,當場就是一套組合拳。”
見他走後嬴不疫舒舒服服躺在被窩裡,剛靜下來就聽得熟悉的老鴰夜啼,閉目翻身一笑自語道:“這麼多年你們換了多少茬了,還這麼煩人。罷了,沒你這兩聲我還真睡不瓷實。”
正午烈陽微風拂崗,幾人才逐漸醒來。
“我以為我就夠偷懶了,沒想到這些人比我還懶。”沙場上嬴不疫伸了個懶腰自語道,“多少年沒睡這種覺了,這才明白什麼叫神清氣爽。”
心情大好,狀態就大好。剛醒也沒什麼太大幹勁兒,索性就隨意打了幾套拳,直到汗水把衣服都打透了人才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你不會揹著我們練了一上午了吧?”姜飛白哈欠連天,“你不是說你要睡到自然醒嗎?”
“也就不到一個時辰。”嬴不疫掃視了一週,“雨澤呢?”
“剛才路過他屋還打著雷呢。”李浮笑道。
“有事要說,人不齊可不行,罷了我去叫他吧。”
“費那個勁幹嘛。”姜飛白說著便往姬雨澤屋後扔了一個小型運氣,連樹葉都沒刮下幾葉,動靜卻如打雷一般。
“轟!”
“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