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王蒙血》?”姜飛白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明王別錄》第四卷,也是這個殘卷的最後一卷。我之前一直沒參透。因為先決條件不光要入聖,還要倒行且逆施。”嬴不疫回憶道。

“倒行!逆施!”姜飛白瞪大了雙眼:“之前我們入聖的時候依仗的就是倒行逆施,藉助自然之力。可聖是入了,倒行逆施也只是初窺罷了。彙集的絕大多數力量在脈中就消散了,根本就發不出去。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咱倆對倒行的理解本質上是差不多的。在你入聖那幾個月我一直在研究第四卷,從來沒成功過。後來一直在路上,只是在穩固入聖成果。恐怕真是你受重傷刺激到我,迸發出別錄中某種隱藏的力量吧。”嬴不疫沉思道。

“你在好好琢磨琢磨,品一品,看看這個倒行逆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完整執行倒行逆施,你不可能突然用出那個什麼《明王蒙血》。”姜飛白分析道。

嬴不疫還在低著頭冥思苦想。

“得了不急,回頭再慢慢想吧。想明白以後再教給我們,那樣我和李浮的《孤星攬三清》的最後一式也能學會了。”姜飛白突然收起笑容:“兩個問題,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們?”

“先不了吧。”嬴不疫回答的很果斷:“倒不是有意欺瞞他們,我答應過墨師叔誰也不能說。”

“幸好我知道的早,不然還真讓你矇在鼓裡。”姜飛白打了個哈哈:“天嵐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咱們現在怎麼辦?繼續留在封域恐怕會招來姒書容無盡的報復,最重要的是姒天京看穿了昆松。”

嬴不疫摸了摸下巴:“這還真是個問題,天嵐能分析出我們是奔蠪侄而來姒書容當然也能。回去和他們商量商量吧,復仇不急於一時,怎麼說也不能做枉送之事。”

二人隨便抓了幾隻兔子就回去了。

“你倆悄悄話說了挺長時間啊。”姒天嵐笑道。

“去,別添亂,就是抓兔子去了。”姜飛白一把摟住了她。

“哎呀黏黏糊糊的,你衣服上的血幹了嗎就往我身上蹭。”姒天嵐一臉不樂意地推開了他。

“你倆稍微有點數,這麼多人呢。”李浮笑道。

姜飛白伸了個懶腰:“怕什麼的,早早晚晚的事,一方老天爺都默許了。說點正經的吧,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去水澤園報仇還是跑路?”

“先等等說這個問題吧?一時半會咱們還沒事,她們回去還得一些時間呢。我倒是想問問你倆,這個龜是怎麼回事?”姒天嵐指著一旁被撕裂的旋龜說道:“這怎麼就像被人撕開了一般?”

“你說這王八啊?我和禿子一人扯一個腳用力撕開了而已,大驚小怪。”姜飛白鎮靜說道。

姒天嵐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她勉強能夠接受。

“老婆。”姜飛白突然叫了一下。

“幹嘛?呸!好好說話。”姒天嵐竟然下意識應了出來。

“之前你可是說過,幫你抓到大妖之後,你要告訴我們關於蠪侄的內幕。現在那頭羊就在這裡,不要以為咱倆現在是一家人就妄圖食言呦。要說這羊可真大啊!比蠪侄只大不小啊。”姜飛白賤笑道。

“笑話,我姒天嵐何時食言過?你聽好了。”姒天嵐學著姜飛白一本正經坐在地上:“我本來還很好奇為何蠪侄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今天被我奶奶一點化,我瞬間明白了。要說蠪侄入侵和封域的關係,其實真的不大。不過是封域無意間激怒了蠪侄,但是恰好在道域的地盤所以就放縱不理正好借刀殺人罷了。”

姜飛白一皺眉頭:“你該不會在幫封域開脫吧?”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要不咱倆離婚算了。”姒天嵐笑道。

“離婚就算了,你且說說你的理由。”

“窮奇就在猼訑的下方,這一幕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姒天嵐問道。

三個人幾乎同時聯想到蠪侄和鸞的關係,不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