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將軍起先並不明白傅澤啟為什麼突然發怒。

直到驊騮將人帶到把城牆上來之後。

他才隱隱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驊騮押過來的人他也認識。

就是把帶著陛下手令,將靈州守軍調走的陛下近臣。

這人來到傅澤啟面前,面色驚慌。

“戰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傅澤啟怒極反笑。

“我不應該出現在這兒,該出現在哪兒呢?”

這人聽了這話,臉色蒼白。

把頭低垂下去,不再說話。

傅澤啟也沒打算讓他回答。

在他看來,這人無非就是驚訝。

徐安義沒有明旨,他竟然帶著大軍出現在了靈州。

難免覺得他膽大妄為了一些。

可要是靈州被戎狄圍攻的時候,他還默守陳規。

死等徐安義的旨意,怕是隻能趕來給靈州軍民收屍了。

“本王倒是很好奇,李大人怎麼和戎狄走在一起了?”

李大人聽到這話,猛然抬頭。

腦子飛速運轉,思索怎麼合理地講這件事情圓過去。

萬一被戰王坐實了私通戎狄的罪名。

往輕了說,都是滿門抄斬。

往重了說,那就是誅滅九族啊!

“那個,下管是被戎狄虜獲,是被迫的。”

傅澤啟嘴角一勾,輕蔑一笑。

“不見得吧,我看李大人你衣衫整潔,不像是被人脅迫所致啊。”

李大人額頭開始冒汗。

“這......這,下官只是比較注意自己的儀態,整理了一下而已。”

“只是整理了一下。”

李大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虛。

眼睛更是不敢直視傅澤啟的眼神。

“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傅澤啟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驊騮。

驊騮立馬上前說明事情的真相。

“啟稟王爺,這位大人屬下在戎狄撤退的時候就看見了。

戎狄撤退的時候,李大人還想跟著戎狄人一起走。

結果戎狄人覺得他是個累贅,不願意帶上他。

在撤退的半路上把李大人給趕出來了。

屬下等這才將李大人請到王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