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濂的來頭之後,陳山算是徹底慌了。

“那這……這可怎麼辦?劉大人……大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啊!”陳山差點給劉獻山跪下來了。

劉獻山聽到陳山喊那兩個字,非但表情沒有什麼波動,眼神反而更加陰冷下來。

“你方才叫我什麼呢?”

陳山連忙搖頭說:“不不不……劉大人……劉大人……求劉大人幫幫我吧!我還沒活夠啊!”

劉獻山重重嘆了一口氣,許久之後他才說道:“想要救你,為今之計,就只有一個法子了。”

陳山聽說還有法子,立刻抬頭一臉希冀地看著劉獻山問說:“什、什麼法子……”

“認罪。”劉獻山言簡意賅地說道。

陳山朝後倒去,全身無力地跌坐到地上,他不顧地搖著頭說道:“認罪?不不不……不行!我不認罪!不可能認罪!我根本就沒罪!”

他爬著上前,抱住劉獻山的腿,“劉大人!我不能認罪啊劉大人!”

他做了這麼多壞事,如果一旦認罪,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他怎麼可能輕易認罪呢?

劉獻山看著陳山像一條死狗似的,在自己的腳下搖尾乞憐,他眼中滿是嫌惡,真不知道他父親究竟是怎麼和那個女人生出這麼一個廢物來的。

果然上不了排面的東西,就永遠也上不了排面。

“你先別急,我還沒有說完。”劉獻山瞬間收斂起所有情緒,對陳山說道:“你可以認罪,但認罪之後,我可以讓你假死從牢中逃脫出去,然後換一個身份在另一個地方開始新生活,不過從此之後,這岱水縣的一切還有金盤賭坊就和你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而一旦帶你出去以後,你這輩子都不能回來這裡。”

陳山聽言,卻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只要讓我活下去,我可以放棄所有東西!我認罪!我認罪!”

劉獻山臉上這才有了一絲滿意,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了,過幾日我會再次提審你,到時候你便認下一切罪名就好了。”

這也是保下他自己唯一的辦法,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陳山的身上。

“好!”

*

謝濂出的那一招給補償費的效果果然不錯,不過兩日的時間,便有了幾十個人來指證陳山做過的惡事和壞事。

陳山不僅作惡多端,殺人、傷人,還強搶民女,之前岱水縣便有幾個少女失蹤的案子,只是不知道為何,那些案子都不了了之。

肖若蘭看著紙上的記錄不免唏噓,陳山做過的壞事,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而更可怕的是,這些事的背後不僅僅是陳山,還有個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存在,也就是劉獻山。

正是因為劉獻山的包庇和共謀,陳山才能活躍到今日。

“哈哈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肖若蘭正沉思著,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叫她的思緒被打斷了。

肖若蘭朝外頭望去,便見一個穿著褂子,頭頂夾雜著鶴髮的男子從外頭跨步走了進來。

他雖然步子跨得很大,但身上掛著的那些配飾卻沒發出任何一點聲音,穩穩當當地隨著他的步子微微搖晃。

肖若蘭看到那人的臉時稍稍挑眉,錦東臨,回豐賭場的掌櫃的,是她沒想到會來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