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徐傾玉對著帳內喊了一聲,卻沒有什麼回應。

“師父?”

“是徐公子嗎?”這時,徐傾玉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兒家的聲音。

徐傾玉轉過身,看見一個著著綠衣的女子,這個女子正是他師父的侍女瀲淳。

“瀲淳,我師父她人呢?”徐傾玉問侍女說。

瀲淳笑著回答說道:“若玉師父她真在沐浴更衣呢,還請徐公子稍等片刻。”

“好的。”徐傾玉嘴上這般應著,心中卻很是疑惑。

今日分明是師父她老人家約的,怎麼師父她還在沐浴更衣?

師父這般看重自己與謝念川的見面嗎?

連師父久別見到他的時候,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架勢吧。

“你們先隨我去休息室裡等一會兒吧,我師父應該很快就好了。”

徐傾玉帶著兩人去了一個燃著香,環境古樸素雅的淨室裡。

裡頭糕點茶水應有盡有,幾人坐著等候了約摸一刻鐘後,才將徐傾玉的那位師父給等了過來。

“玉兒。”

那道聲音聽著並不年輕,但聲音之中卻有一種古雅的韻味,叫人心神為之一振。

幾人抬頭朝聲源望過去,只見一未施粉黛,只穿著一身素衣的婦人從外頭沉步走了進來。

婦人五官素雅精緻,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師父。”徐傾玉起身,對婦人行了一個禮。

師父?

謝念川和謝洵川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之意。

這就是徐傾玉的師父,怎麼和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們原本以為徐傾玉的師父應當是個鶴髮的老者,隱匿於世外,光看著便深不可測,而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為人也很溫和、絲毫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婦人。

若玉對徐傾玉點了點頭,“幾日不見,我的好徒兒又風流倜儻了不少。”

徐傾玉從善如流,“幾日不見,師父也更好看了。”

兩人說完,都滿意地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謝念川、謝洵川:“……”

莫非互相客套是他們師門的傳統不成?

接著,若玉將目光落在謝念川兩人身上,不動神色地打量了一番。

“這位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謝念川。”

徐傾玉:“是啊。”

“謝念川,這就是我的師父。”

他心裡卻暗道:分明就是你叫我去查的,我剛開始可沒和你說過。

謝念川上前,對若玉師父客氣說:“您好。”

“嗯。”若玉頷首,淡笑著說道:“聞名不如見面,你比我想得年紀還要小,長得……”

她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卻將後半句話給吞了回去,而謝念川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