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陪著謝念川一起練武的時候,忽然注意到謝念川的右手有些奇怪。

他微微皺眉,問說:“你這隻手是怎麼回事?使不上勁兒嗎?”

謝念川眨了眨眼,閃爍其詞地說:“之前受了傷,現在還沒好,所以……”

“受了傷?”江凌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受的傷?告訴我。”

謝念川原本不想說的,但在江凌的逼問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了江凌。

見江凌神情嚴肅,謝念川想要放鬆一下氛圍,笑著對江凌說道:“舅舅,我沒事的,大夫說這手只要好好修養,過一陣子就能和沒受傷之前一樣了……”

“那個鍾離泉!”

江凌看著謝念川保證說道:“你放心,等舅舅見到了那個鍾離泉,一定給你好好出氣。”

江凌和鍾離泉也有著一點淵源,江凌還曾經教過鍾離泉的劍術,那時候他便覺得鍾離泉這孩子有時候有些急功近利,沒想到倒是一語成箴了。

謝念川卻說:“舅舅,他也是為了贏,並不是什麼錯,而且我已經贏了他,也算是已經算過賬了。”

“你贏了鍾離泉?”江凌之前沒怎麼關注過書院選武這種事,所以現在甫一聽到謝念川贏了鍾離泉,多少有些意外。

“是啊。”

“贏鍾離泉可不是一件易事。”江凌想到什麼,又問說:“你習武多長時間了?是不是自小習武?”

謝念川搖了搖頭,說道:“不、不到三個月。”

“不到三個月?”這回江凌算是徹底吃驚了,他知道謝念川天賦異稟,異於常人,但沒想到是這種天賦異稟。

“你有師父嗎?”

謝念川點了點頭,“有啊。”

“是何人?”

謝念川如實回答說:“劉御禮劉師父。”

江凌眯了眯眼,這名字他倒是聽說過,只不過他一心精於學武,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了,雖然聽說過這人的名字,卻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他能教好你?”

謝念川似乎聽出了江凌話中的輕視,急忙為自己的師父正名說道:“舅舅,師父是我爹爹的副官,我師父他很厲害的,他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呢!”

能做謝濂副官的應該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既然謝念川都這麼袒護他這個師父,證明他師父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他問謝念川說道:“改日能不能讓舅舅見一見你這位師父?”

“可以啊。”謝念川欣然回答說道。

“對了,”江凌從自己身上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謝念川,“這瓶金瘡藥是我常年待在身上的,現在給你,用了這瓶金瘡藥,你的手也會好得更快。”

謝念川猶猶豫豫地,沒有去接。

江凌蹙眉催促說道:“快拿著。”

謝念川只好接過來,“可是舅舅將這藥給了我,舅舅以後若是受傷了,用什麼藥呢?”

江凌笑了笑,伸手用力揉搓了一下謝念川的腦袋,說道:“你放心,舅舅那裡這種藥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