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出此即將徐未語化成這幅樣子,就是為了要別出心裁。

這男人嘛,不就是喜歡有心意的?

屆時花燈節上放個燈,落個水,將美貌原原本本地露出來,美人在水中宛若蓮花出浴,清新去雕飾,任那個男人看了不迷糊?

再借此訴苦求憐,總比徐未語說的法子勝算要大許多。

但是理想總是好的,眼看著這花燈節就要到了,謝濂卻要將她們送走了?

不,不行,這事不可能半途而廢。

錢玉霞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未語,你放心,姨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濂小子把我們送走的,姨不會讓我們的努力白費的。”

……

肖若蘭勾了勾手,將府裡的管家給招了來,她懶洋洋地問說:“聽說,這錢姨病了?”

管家如實回道:“是啊,就在昨夜,忽然病了,據說是因著昨夜睡前忘了將窗牗關好,因此著了風寒。”

肖若蘭微微眯了眯眼,默了半晌才道:“替我準備一些治風寒的藥材吧,既然這客人病了,我身為這府裡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是。”

“勞煩。”

西苑。

“錢姨。”

肖若蘭提了幾貼大夫開的風寒藥。

錢玉霞見了肖若蘭,面露欣喜又不勝惶恐,她忙從床上坐起來,道:“若蘭啊,你怎麼過來了呀?你說咳咳咳……我這好好的,竟然突然得了風寒……咳……若是不小心傳染給了你,這可如何是好?你還要帶幾個孩子呢……咳咳咳……”

肖若蘭暗暗觀察了一下錢玉霞的臉色,見她面龐蒼白中透著一股子病氣,眼眶潮紅生癩,看著確實是病了的樣子。

“沒事。”肖若蘭抓了一下錢玉霞的手,“你躺著就好。”

“你是我們府上的客人,既然病了,我身為女主人,自然是要來看看你的。”肖若蘭握過錢玉霞的手後又鬆開,體貼地替錢玉霞掖了掖被子,“錢姨,你怎麼這般不小心?這樣的季節,最是容易生病了,你可要仔細些才好。”

“若蘭吶……咳咳咳……姨是老了,身體自然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昨夜不過吹了那麼小半個時辰的風,後來明明已經將窗給關上了,卻還是著了涼……唉,老嘍老嘍,比不得年輕時候嘍……”錢玉霞面色愁苦地感慨道。

肖若蘭將藥放在錢玉霞的床頭,“這藥是我讓大夫特意開過來的,錢姨記得按時吃,好好養病。”

錢玉霞感激道:“若蘭有心了……姨先謝謝你了……”

肖若蘭笑了笑,看向四周,又問說:“對了,怎麼不見未語綿綿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