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末申初,晚秋的天空清澈,陽光並太炙熱,微風帶來乾爽與涼快。

丁莫野親自帶著與吳尚勳與鍾明宏到城門口迎接摩雲手戴通回總堂。身後十幾名蛇堂弟兄作為護衛,以壯聲勢。

出乎意料之外,摩雲手戴通的個子不高,剛過五尺,尤其站在瘦高的段宜森與粗胖的郭評旁邊,更顯得又瘦又小。

但是在城門口這麼多人中,一眼就會先看見他,主要是他的氣勢與常人大有不同,讓人很難忽略他的存在。

丁莫野上前見禮,眾人互相介紹一番,便戴通迎上了的馬車。

戴通上了車後,對丁莫野道:"小公子還是與我共乘一車,有事向您請教。"

丁莫野下馬上車,馬車寬敞,兩人對坐,馬車緩緩跑動起來。

"能有幸請到戴前輩,敝幫上下深感榮幸。"丁莫野依照慣例先客套一下,做為開場白。對於這種大高手,他是打從心理敬畏,尤其兩個人獨處一車,壓力更大,雖然他儘量讓自己的開場白平穩,但是免不了有些顫音。

戴通的聲音沙啞,中氣十足地回道:"小公子客氣了,就算你們不請我來,我也要過來的,聽說黃幫主過幾天就回來了。"

丁莫野回道:"義父出外訪友,是有說過幾天回來,不過詳細是那天,就不清楚了。"聽戴通說主動要來總堂,又問起義父,丁莫野直覺就是戴通此行目的並不單純,對義父的行蹤就說得含糊些。

又問道:"不知戴前輩這次來敝幫,有何指教?"

"避難!"戴通說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避難?"丁莫野訝異的問道。心想原來是避難,難怪這次來得這麼低調。聽到戴通說出避難,在他在心裡的形象便也打了點折扣。

"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被人修理了一頓,自然就要避難了。"戴通說得平淡,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丁莫野驚訝問道:"戴前輩還會有惹不起的人嗎?"

戴通還是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又不是天下無敵,自然有惹不起的人,被修理就修理了,找人去幫我調解就好。對了,黃幫主的結義兄弟傅白呢?有沒有訊息說他甚麼時候過來。"

"這個就真不清楚了。"丁莫野回道。他連義父的結義兄弟傅白是誰都不知道,也沒聽過羅叔或陳叔提起過,只能這樣回答。

"黃幫主的大兒子一直跟在傅白身邊,有他的訊息也行。"戴通又問道。

丁莫野不想太多人知道老大行蹤,回道:"前陣子有訊息說大哥在山東一帶,不過這些時間又沒聽到大哥的行蹤了,不知戴前輩還有什麼需要知道的,我讓人再打聽打聽。"

戴通頓了頓又想了想,說道:"沒事,反正過沒多久黃幫主大老婆過壽,傅白每年都會去的,總會碰到。"

丁莫野沒想到戴通連這個都知道,回道:"是的,大哥也是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都會先來總堂,再回老家給大娘過壽。"

對戴通這次來幫裡的原因,他大概能猜想得到是要來找義父的結義兄弟傅白。說找人調解,應該找的就是傅白。

得到了丁莫野確認,戴通似乎鬆了一口氣。

丁莫野本想開口再探探情形,卻見戴通眼睛在自己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尤其在雙手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忽聽他道:"看小公子的身形跟手掌不象是鳳棲雀落掌已經有成的樣子,手是常握劍的手,從手指看來練得是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