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當世第一流獲勝,獲勝者如不再參加下一場百人鬥,請自行離場。若還要繼續參與下一場的百人鬥,請稍候即可。”

高臺上的老者例行公事一般的說道,聲音中明顯沒有什麼感情,冰冷而機械,彷彿一個只會一遍又一遍復讀的機器一般。

張牧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找了一個角落裡柏安靜的坐了下來,他自知下一場應該也是如此的無聊,很多進來的人可能在他們自己的世界中算是較強的青年精英,可是和自己相比,還是有些無法逾越的差距。

索性直接坐下,有攻擊自己的人,自己再出手即可,來一招以逸待勞。

約莫著一刻鐘過去,不時有人影從空中降落下來,很快鬥場之內再次湊齊了一百人。

巨人族老者站立高臺之上,再次例行吟唱,“百人鬥,現在開啟!各位慎重!”

場中眾人有些不耐煩,都是參加過好多場百人斗的老手子了,老頭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啊,還慎重,有什麼可以慎重的。

老者說完了以後,就盤腿而坐,不禁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啊,是不知道這個鬥場有多兇險,那小子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實際上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煞星啊,又要流血了啊。

這一次的百人鬥明顯有了一些不同,大家都比較猥瑣,相互出手試探了很多次,卻都沒有拼勁全力,拿出壓箱底的活,打了快半個時辰了,場中還有八十八位鬥者在場。

西北角,有一個玄衣兔頭男子,周身飄動著粉色的花瓣,凡是攻擊他的人,還沒有走到他的身旁三步以內,便被直接透成了篩子。

片片粉色花瓣,薄若如紙,但是其散出的殺傷力卻大的驚人,每每有人想對兔頭男子出手,那無數的花瓣便漂浮而已,化成一股粉色洪流直接將對手包裹起來,然後攻擊者瞬間便失去意識,整個身體都流淌出各種顏色,倒地而亡。

他也是同張牧一樣,一進來便安靜的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沒有說主動進攻誰,但是身邊已然擺放著七八個的鬥者屍體。

張牧百無聊賴的坐著,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狂妄者試圖攻擊他,看他坐著一動不動,以為下體有疾呢。

張牧隨手就是幾拳打出,空中爆出點點血花,幾人倒地而亡。

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中間十幾人彷彿是一個團體,背靠著背圍成一圈,不停的在鬥場內來回的殺來殺去。

幾人還在輕聲交流著。

“大哥,咱們這場就讓十八弟得第一吧,反正咱們幾個戰勳值已經很高了,讓十八弟也威風一下。”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就這麼定吧,一會把場中的人都殺掉,咱們幾個裝死就行了。”

“還是老三聰明,想到了這個法子,咱們兄弟幾個才能一直取勝,我算算,從開始用這個方法到現在,咱們都獲得三十多場勝利了吧。”

“那還用說嘛,得虧的三哥這聰明的腦袋瓜了,只要咱們人心齊,就不會有所失誤,回到族中長老們不得給咱們幾個更多的獎勵,都是大大的功臣啊。兄弟齊心可斷金碎玉,古人誠不我欺啊。”

這十幾人一邊交流著,手上的各種本命物卻是絲毫的不含糊,往往是鎖定了一個人以後,其他幾人立刻圍攻而上,不超過幾個回合,那人便無力再戰,直接被打得血肉模糊,有的更是被分成了數塊。

張牧突然起身,他覺得這十幾人清理戰場實在是太慢了,看來以後參加百人鬥,還是得自己親自出手啊,這樣等著最後收割戰場,實在是效率太低了。

場外的遊六看著張牧戰鬥,也是十分納悶。

大人這是怎麼了啊,為什麼一開始反而坐了下來,該不會是那次單人決鬥,身體受了嚴重的內傷,並沒有好利索,這次匆匆而來,該不會上一場直接舊傷復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