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看著倒了一地的御獸系的弟子,特別是被他被新拍傻的一百零四位倒黴蛋。

心裡並沒有多少得意突然對吳黃帝生出一絲歉意。

老頭,我這是帶著任務啊,保證這一次以後,再也不隨便在上林院製造傻子了,張牧心中默默想到。

“張牧,你這!唉,好歹御獸系也是我上林院的排面啊,你這是幹什麼啊,有什麼不爽的你和我提啊,這怎麼又打倒了一片呢!”

吳黃帝如同一縷白光一般,急馳而至,閃電般出現在張牧近前,他嘆息了一聲,眼神幽怨,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頭,最後一回。再說了,是他們先派了三人來我聞香系挑釁的,我畢竟剛剛上任聞香系老師一職,當著聞香系眾弟子的面,我能怎樣?”

張牧撓了撓頭,話語剛剛開始時有些不好意思,但後來慢慢硬氣了起來,腰板和胸膛越挺越直。

吳黃帝愣了一下神,張牧這一招,給他整不會了。

你聞香系一共就六個弟子,本來當初將你送過去只是想你有個住處,外加聞香系弟子最少,不會吵鬧於你。

讓你當老師,也只是給你一個方便在上林院行走的身份,哪成想你竟當真起來了。

“那你可知,這一戰我上林院得損失多少啊。先不說那千眾弟子,光是那數千精怪戰獸,沒有個幾百年,都不可能完全恢復過來啊!張牧,這可比院門那次打鬥造成的損失大得多啊!”

吳黃帝一臉的心疼和委屈,說著說著,這位上林院院長突然袖袍一抖,隔音罩將自己和張牧籠罩其中。

這一手張牧有些發矇,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老頭要破口大罵,怕御獸系弟子聽見,影響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張牧啊,怎麼我也是這上林院院長,院門那次大戰,我強行買單,又力排眾議,將你帶回了上林院,授予你聞香系老師的職務,已然是壓力山大,那幾個副院長,天天去我那裡哭訴,說我一杆秤端不平一碗水。”

吳黃帝濃眉緊皺,眼角竟然滑落出一滴淚水,聲音幽怨著繼續說道。

“你是我那師弟李長之看中之人,臨死前在信中說一定要我好好待你,我可無半點虧待與你。為了院門大戰後的重建工作,我連自己的棺材本都掏了出來,可以說是差點把自己都當了。”

吳黃帝甚至都帶有輕微啜泣之聲,雙手不停用袖袍抹著眼淚,額頭鬢角處幾根華髮驟然生出。

張牧最見不得此情此景,看著眼前高大老人如此悲傷,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脫口問道。

“可有我能幫上的地方?”

“有,那可太有了。這些受傷的弟子們我倒是可以解決,大不了我厚著臉皮去煉藥系求些丹藥。只是這些戰獸太可憐了,都奄奄一息。

“我上林院雖然戰獸頗多,可是這培育技術和煉製戰獸用的丹藥卻是一直跟不上的,我看你源氣不是一般的深厚,不如你留下來用源氣灌輸救治一些,這樣一來我也算對御獸繫有個交代。”

“張牧啊,我這個院子當的難啊!”

吳黃帝又是一頓的啜泣之聲,一副孤苦無依的樣子。

“好!我還當真會一些煉製丹藥之法,戰獸亦可食用。”

張牧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自己有一世乃是一名巫師,也會御使妖獸,想來煉製一些治療戰獸的丹藥應該是小菜一碟,並無大礙,所以想都未想,直接脫口而出。

“好!那就勞煩小友了!”

吳黃帝突然挺直腰板,兩眼放光,臉上再無半點淚痕,他撤下隔音罩,運轉源氣,陡然大聲說道。

“御獸系眾弟子聽令,速速打掃戰場。我已洞悉你們和張牧的過節,雙方都有過錯。但張牧老師說,都是他一時衝動,出手過於用力。他剛才扯著我的衣袖是號啕大哭,痛斥了自己種種不該,可謂是聲淚俱下,讓人憐惜。另外,他還主動要求煉製丹藥,為你們的契約獸進行療傷。”

“當然,這也是我這個院長對張牧老師作出的責罰。希望以後各位也引以為戒,下不為例。我吳黃帝一向賞罰分明。”

吳黃帝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御獸系,中氣十足,帶著一副不可違逆的威嚴。

他一邊說著,額頭的那幾根華髮竟又變得黑亮。

張牧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恍然大悟起來,敢情你這個老狐狸是在和我耍心機啊,張牧覺得自己還是過於單純。

畢竟他雖然歷經九世重修,但每一世他也不曾經歷這種事情,以往都是生於遠古世家,誰敢說他有過錯,一路修行都極為通暢,哪裡不通達,便直接打過去。

御獸系中有一些未曾參加戰鬥的弟子們趕緊從後方跑了進來,開始清理打掃戰場。

而吳黃帝動用修為,源氣化做數只大手,將那一百零三個變傻的弟子及坑中已經生死不知的吳天握在手心,轉而化為白色閃電,消失不見。

他是回他的院長室,趕緊醫治這些個目前只會呲著大牙,咧嘴傻笑的傢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