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空中的張牧宛若遠古時期的金色戰神,金光蔽體。

雙目圓睜,兩道金光射出,震得無數血劍轟然崩碎,直接消失在空氣中,並沒有流回長孫無忌手中之劍,這讓長孫無忌眉頭一皺。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雖說此招威力無雙,但是每用一次都會喪失數十年左右壽命。

長孫無忌自悟出此劍,一直謹慎使用,為了殺死張牧才第二次使出這招。

上一次意外誅殺邪道二當家,還是被逼無奈。

那人修為選高於他,長孫無忌被他連著追了十天十夜,最後實在是跑到窮途末路。

那人一路上未曾下過死招,反而是不停的戲耍長孫無忌,一會砍掉他的左腿,一會削去他的鼻尖,甚至還御使飛劍刺向長孫無忌雙腿之間,似乎是在享受狩獵的快感。

長孫無忌最後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之際。

自廢掉其他手足,將原本金色本命飛劍以血煉之法祭出,沒成想身後生長一株千年血蓮,見血而入,直接鑽進他的體內。

讓他於生死邊緣悟出這招血蓮讚歌,邁入凝丹境,得以斷肢重生,一劍使出血蓮讚歌,誅殺掉了這位邪派修士。

此時的長孫無忌自然見識過了張牧的實力,為了兄弟王二,他不得不出手,見尋常招數對張牧無效,便打算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使出此招直接滅掉張牧。

長孫無極如同血色魔神一般,其後紅髮不停滋生,邁著沉重的步伐在虛空中朝著張牧走來。

地下深坑中的六方士此刻已然斷骨重生,身上黑色源氣比之前還要強上數倍之多。

“山嶽好相逢,給我大!大!大!”

六方士宛如黑色巨人一般咆哮起來,手中大棒轉眼間變得又大又長,其上垂落下絲絲縷縷的黑光,古樸厚重,大有鎮壓天地山河威勢。

他本就是凝丹中期大圓滿之境,此刻雄威赫赫,散發出堪比凝丹後期的修為,其代價也是不小,黑色的肌膚上不斷裂開長長的傷痕。

“給老子死!”

大喝一聲,但見如同山嶽一般的黑影奔著空中的張牧飛了過去,地面崩碎,虛空抖動,如同掀起來一座山一般。

“殺!”

長孫無忌見六方士的大棒遮天蔽日般的拍了下去,手中血劍猛然一抖,空中本來如劍雨下落的飛劍扭頭而動,紛紛奔著手中血劍而入。

血劍赤色如炬,通體血瑩瑩的,起初是隻有一米多長,但很快放大起來,臨近張牧身前之時,已然足有六七丈有餘。

血劍雖然遠不如六方士的山嶽大棒威勢嚇人,但張牧心中卻十分清楚,只要把長孫無忌解決了,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

想到這裡,張牧周身金光震盪,單手一伸,緊緊握住身前菜刀。

說來古怪,只是簡單一握,卻給人生出一種人刀合一的感覺。

刀身輕微搖動起來,本來黑黢黢的材質竟然也散出和張牧身體一樣的金色神芒。

張牧一聲斷喝,整個身子如同蝦米一樣彎了起來,收起刀落,瞬間劈在六方士的大棒之上,足有二百四十八刀之多。

每出一刀,大棒之上出現一縷細紋,僅僅是震得六方士粗壯手臂肌肉微微顫抖而已。

不知名的黑色石頭磨成的大棒,遭遇此等攻擊,並未移動半寸,依舊保持著下拍的猛勢,在空中砸向張牧的天靈蓋。

可是等到第二百四十八刀全部落下之後,天地之間忽然寂靜無聲,碩大的石棒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看得底下眾人拍手叫絕,暗到這一畜生終於要去那西天了。

“砰!”

巨大的聲響在空中傳來,虛空破碎,烏雲幻滅,巨大的石棒先是斷成了七節,而後節節化為粉末,向著大地灑去。

與巨棒一起斷裂崩碎的還有六方士的那條手臂,同樣化為灰燼消散空中。

宛若魔神一般的六方士再次墜入地面,再次砸出一個深坑,只是這個坑遠比之前的深了數倍有餘。

他幾乎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斷成一寸一寸的,像一灘肉泥一樣,再也爬不起來了,只是嘴角不受控制的流淌著汨汨鮮血,如同溪水。

其實張牧在砍完這二百四十八刀之後,長孫無忌手中血劍才正好刺到了他的眉心,一點血珠從張牧腦門滑落。

血劍還未繼續刺進去,張牧已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長孫無忌身後。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

長孫無忌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驚呼起來。

他趕緊腳踏血蓮向前飛去,生怕張牧在後背給他幾刀,他可是見識了張牧的刀法,不僅快,而且刀刀砍在弱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