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傳來的喊聲,覺明停住腳步,轉身道:

“阿彌陀佛,漠施主如此著急,喊小僧有何事嗎?”

漠北追上覺明,問道:

“覺明小聖僧,你剛剛說我們身上味道與那食莊跑堂夥計身上一樣?”

“不錯,方才我聞這味道確實以為是那食莊的施主。”覺明聽後點點頭。

“你說的食莊可是昨日那個食莊?”漠北又問道。

覺明不緊不慢的說道:“正是昨日那個食莊,漠施主這是怎麼了?如此著急?”

漠北緊忙從袖袋中拿出那張包著那小白粒的紙,展開後湊到覺明面前:

“小聖僧,你說的味道可是這味道?”

覺明只是輕嗅一下,便肯定的說道:“正是這味道。”

“小聖僧能肯定這味道與那食莊夥計身上味道一樣嗎?”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漠施主手上這東西確實與那食莊的施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此味一股異香,與尋常花香或是其他自然香味完全不同,並且還夾雜一絲淡淡的檀香。

那食莊的夥計身上也有這般味道,但沒有這麼濃郁。”

漠北又接著問:“那食莊的夥計會來這陸家莊?”

“前幾日來過,小僧也只知那食莊會不定期的來這陸家莊裡收些新鮮瓜果蔬菜。

小僧前幾日剛到這陸家莊,那食莊夥計便來收過一次。”

漠北思索一會,對覺明行了個拳禮:“多謝小聖僧相告。”

“阿彌陀佛,看來漠施主是有所發現,那小僧再提醒漠施主一點!食莊裡的幾人,除了那男主人,都有功夫拳腳在身!”

覺明回了漠北一禮,不等漠北說話,轉身就走了。

漠北突然覺得這覺明與他們相遇不是偶然,莫非這覺明早就發現什麼了?

張堯聽完兩人的對話,上前看著漠北:

“葫蘆,是不是那昨日那食莊有什麼問題?”

漠北眯了眯眼睛,沉聲說道:“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里食莊,四個人,三個會功夫,你覺得呢?”

“那咱們怎麼查?直接去食莊盤問?要真跟那食莊有關係,不是打草驚蛇了?”

漠北又思索片刻:“先去找徐提刑,再去鄉里的里正廳查查那食莊幾人的戶籍文書。”

二人找到徐滿山後,彙報了剛才的事情,徐滿山立即帶著二人去了里正廳翻看同慶鄉的戶籍文書。

原來,這鄉里的食莊已經開了十年之久,食莊的男主人叫周文才,讀過幾年書,祖籍就是這同慶鄉人,當年戰亂,便跟著家人出去逃難了。

等到戰亂結束,再回到家鄉時,已經娶妻了,自己一人帶著妻子趙氏,與妻弟、妻妹開了這食莊,在同慶鄉定居下來了。

這趙氏是江南人士,自小父母雙亡,帶著弟弟、妹妹流落江湖,與周文才一見鍾情,跟著丈夫回了同慶鄉,之後一家人便定居在此了。

食莊的女幫廚趙小玉,是趙氏的妹妹,那跑堂的夥計趙肆,是其弟弟,當年剛來這同慶鄉,這二人才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