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宿舍是有門禁的,十一點就會緊鎖大門。

A大還好,相對而言較為寬鬆,沒有查寢制度。

因此徐梔言只需和姜婉她們說聲,有朋友來找她玩,今天可能不會回寢室便可以了。

姜婉她們細心的提醒,玩可以,但要注意安全,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徐梔言答了好後便沒在關注手機了。

說實話,對於今晚的行動,徐梔言還是很沒底的

但她有種感覺,今天晚上的行動可不只她一個人。

理清思緒後,就沒有在圖書館待下去的必要了。

正好有點餓了,便提前吃了晚飯,又去學校后街的小雜貨店裡買了點東西。

之後找了家二十四小時都開著門的酒店休息,為之後的準備養精蓄銳。

凌晨,鬧鐘準時響起。

徐梔言打著哈欠,拿著下午買的純白色單肩包下了樓。

儘管夜深了,但大學旁邊的酒店還是較為繁忙的,更別說這家酒店靠近戀愛聖地望琴湖了。

因此此時還是有不少情侶進進出出,混在人群中的徐梔言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走在馬路上,即使凌晨了,校園裡也很熱鬧,雖然大多數的商鋪都已經關門了,但夜宵店裡仍燈火通明。

望琴湖邊,黑夜卻恰恰是情侶們的保護色,一些草叢裡傳來的笑聲安撫了徐梔言緊張的心靈。

但隨著徐梔言越來越靠近目的地,周圍也越來越安靜。

路燈在偏離望琴湖的小路時就已經沒有了,徐梔言拿出雜貨店買的手電筒。

手電筒開啟的那一剎那,明亮的光線瞬間驅趕了黑暗,給了徐梔言極大的安全感。

在靠近目的地但又不會被攝像頭拍下來的地方,徐梔言停了下來。

角落裡,徐梔言拿出提前買好的雨衣、破了兩個洞的大紙袋、鍋鏟以及啃鴨脖時贈送的一次性手套。

然後開始把買的這些東西往身上套。

雖然有點麻煩,但很快就弄好了。

此時,穿好雨衣,頭頂紙袋的徐梔言頓感此刻的她就像那身披戰甲,即將奔赴沙場的將軍,心中油然生出豪情萬丈。

徐梔言信心滿滿的揮了揮手中的鍋鏟,放出豪言“我能打十個!”

打十個的徐梔言在走出第一步時,就差點因為左腳絆右腳英勇犧牲。

雖然知道沒人會知道,但徐梔言還是找了個理由為自己辯解“這袋子扣得洞有點小了啊,影響了我的視線,可不是因為我菜。”

買的時候沒注意,徐梔言竟隨手拿了摩托專用的雨衣。

長長的雨衣將一米六的她完全籠罩,為了不踩到長到拖地的雨衣導致摔跤,徐梔言只能更加的小心。

用緩慢的速度走到柳樹下,在閃著紅點的攝像頭默默注視下,她來到了夢中顧邊站立的地方。

知道自己一旦進入了攝像頭的視野內,時間就不多的徐梔言,蹲下身子拿起鍋鏟就是幹。

而此時,一家靠近柳樹的小酒店內,簡陋的房間裡唯一的光亮便是電腦上反射出的幽幽白光。

黑白的螢幕上,一個在大晴天裡穿著肥大雨衣顯得格外可笑的人正緩緩入鏡。

而坐在電腦前邊的人卻似毫不在意螢幕上發生的一切,定睛一看,原來睡得正香,甚至有著輕輕的鼾聲從鼻子裡發出。

此刻,門外敲門聲響起,卻遲遲沒有人去開門。

門外的人見此情況只以為是裡面的人磨磨蹭蹭不肯開門,便低聲催促“黑子,開門,到了老大叫我們弄貨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