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像是幼稚頑劣的小孩,以折磨宮其靜為樂,故意挑一些千奇百怪的服飾讓她試穿,再肆意點評否定。

最過分的是,挑了一系列讓人難以啟齒的偏情趣風格的禮服,再當著整個店員的面,露骨的點評她的身體缺陷。

那語氣,活像她是出來賣的下海女,為了錢沒有下限。

凌風帶刺又露骨的評價,店員隱在暗處的鄙夷……讓即使反應緩慢的宮其靜也難堪的下不來臺,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還是倔強的看著凌風。

他如果有一天會隨她的意,那他就不是凌風了。

宮其靜欲落不落的眼淚,配上不點而紅的臉頰,反而給人一種羞澀預設的感覺。

讓他更加變本加厲的要求她擺出一些暗示性的動作,嘴裡不掩惡毒的攻擊。

“怎麼?這個時候裝起清純來了?”

她斂下眸子,搖了搖頭,眼神恢復了出門前的麻木,空空的望向店員,只對管事平靜的說了一句。

“勞煩,拿一下我原本的衣服。謝謝!”

然後就像是沒有了感情的娃娃,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眼神虛虛的落在櫥窗外,眼睛竟比櫥窗裡的模特更像模特。

凌風看著這一幕,內心原本被安置好的煩躁在此刻瞬間達到了高峰,他忍著眼底的暴風雨,剋制的擺了擺手示意店員退下,往她走去。

哪怕凌風遮擋住了視線,她仍面無表情的端坐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彎腰與她對視,半晌,他突然動手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逐漸收緊虎口,逼著她與其對視。

“痛了?還是覺得羞辱了?就這你就受不了了?”

“那我呢?儒雅被扇巴掌的時候呢?她被威脅被侮辱的時候呢?有人問過她痛不痛嗎?”

“一個好好的女孩兒,為什麼要被送去美國?為什麼被責令不能回來?是你啊,宮其靜,都是你啊!”

凌風原本英俊陽光的五官,在此刻變得扭曲又瘋狂,捏著她下巴的手不斷收緊。

“你說你喜歡我?呵呵,這麼噁心的喜歡,你問過我要不要了沒?!”

她因為疼痛和窒息感引起的咳嗽在此刻顯得微弱又無力,麻木的眼神難以聚焦,渙散的不成樣子。

管事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嚇得像是看到了兇殺現場,不禁驚呼一聲,讓失去理智的凌風稍稍回了神,鬆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移到脖子的手。

理了理衣服,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服,給身旁助理一個眼神後就風華萬千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