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般脾氣,只有寒寒才有機會領略到。”

反手握住影封寒的手,御北凌側過身,深邃的眸光望不到底,望向影封寒時眼底卻盡是溫柔。

影封寒一愣,抬眼對上御北凌的雙眼,霎時間便被那道溫柔灼傷了臉頰,趕緊將臉別過去,用力就要將自己被御北凌握住的手收回。

可是,御北凌卻是越握越用力,甚至讓影封寒感覺到了疼。

御北凌,這麼久過去了,我……怎會不知道你的那份心思呢?可是、可是我……可是我現在……

用力咬了下嘴唇,影封寒一甩自己被御北凌握住的手,火紅的光芒瞬間從二人連在一起的手間炸開!

但是——

“御北凌!”趕緊從御北凌身旁彈開,影封寒滿眼複雜的看著御北凌那隻被自己方才所釋放出的火屬性靈力嚴重灼傷的手,聲音抖得連自己都愣了一瞬,“你為什麼——”為什麼不防禦?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她不過是一個二階四星的高階召喚師罷了,以御北凌幻聖低階的力量,若是御北凌有意防範著她,她這隨意的一擊根本就不會對御北凌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御北凌並沒有、沒有任何防備她。

這種完全的信任,御北凌怕是連對斷異殊途都未曾有過吧?

“本王相信,本王的寒寒不會害本王。”

抬起那隻被灼傷的手,御北凌委屈的盯著影封寒的雙眼,口中吐出的卻只有堅定。

寒寒,你該做出決定了,畢竟,這一次,我真的要離開了啊……

薄暮冥冥,白日東昇。

昨夜,影封寒在完全反應過來御北凌的傷後,立即將御北凌拉走回到消雲城為其準備的暫住臥寢,在御北凌好奇而又無奈的目光的注視下毫無頭緒的胡亂煉製了一些用處不太大的丹藥。

最後還是在御北凌的“好心提醒”下才反應過來,傻呵呵的拿出了早就備在墨靈內的療傷靈液。

而對守城將軍滿金海和城主滿金鴻兄弟二人的回覆,則是很簡單的概括了自己的想法——她並不想難為地靈帝國的那些兵士,比起兩國雙方血戰造成無數無辜的死傷,她更希望地靈帝國那邊計程車兵們可以直接倒戈。——在簡單的說完了自己的大致想法後,影封寒很不客氣的對城主兄弟二人下了逐客令。

若是換作以前的影封寒,倒是還有可能象徵性的應付幾句,不過,這晚,她還得照看著某個被自己有意弄傷的混蛋呢,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別的事情上。

午後,當影封寒在御北凌的提意下為了表示對昨晚的事情的歉意而陪著御北凌在城主府的後花園裡閒逛的時候,前一天被影封寒派出去的無虛閣眾人終於帶著影封寒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聽過迷燦的彙報,影封寒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方才做了個夢,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迷燦也是及其無語,翻了個白眼,在次將自己昨日在地靈帝國那邊打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

地靈帝國的那二十萬官兵事實上並不期望這次戰爭,這些人皆是被地靈帝國皇室中的那群人脅迫著奔赴戰場的。他們不得不走上戰場,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被地靈帝國皇室監禁在皇宮中!

狠狠的翻了一個環球白眼,影封寒深吸口氣穩了穩身形,“這就是地靈帝國皇室?”手刃親子、惡犬狂吠、威逼送死?

嘖,真是很可以,這很地靈帝國,不用親眼看到就能確定是地靈帝國皇室裡那群傢伙能做出來的事兒。

“我還真是期待能和他們地靈帝國皇室中的其他成員見面。”

“寒寒有什麼打算?”

經過影封寒一個晚上無微不至的照料,御北凌手上的傷已經完全看不出來,看起來貌似更秀氣了一些。

隨手挑起自己的一縷長髮,影封寒微微思索了一番,道:“既然地靈帝國的軍隊並不希望這場戰爭,直接勸他們倒戈就是。”

“根據斷異帶回來的訊息,關押那些將士們的家人們的地方的守衛並不是十分森嚴,不如便讓七子們將那些人接到消雲城裡住幾天。”

“地靈帝國皇室失去威脅將士們的資本,將士們自然很容易就會被我們說服倒戈了。”

“這件事就讓殊途和零澈安排,問題應該不大吧?”

說到此,影封寒將目光移到了站在一旁的零澈身上。

殊途是御北凌的人,她自然是不會擔心的,而她之所以讓零澈也同時去安排此事,倒是因為他和若冰的事。

零澈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就連當事人若冰都未有所察覺。不過很可惜,她可是影封寒。

雖然對影封寒將如此重要的事居然交給自己一半的指揮權力感到很驚訝,但零澈依然在第一時間走到影封寒面前,抱拳道:“零澈不會讓少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