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異樣的看著玩鬧在一起的影封寒和其他三位皇妹皇弟,羽白澤將雙手藏在了袖子裡,緩緩捏起了拳頭。

要是本太子也能像異姓王那般擁有如同神一樣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爭上一爭……

大雪已經連續下了三日。

半臥在虛獨塔的塔頂,煮上一壺百花茶,看著無虛閣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們,影封寒的臉上忽然綻開了笑容。

距離入宮為皇后解毒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在此期間,無虛閣在武耀帝國終是站穩了腳跟。

如今,若是有人談起無虛閣,底層人會說——那是幾個心善的姑娘的家,那些個姑娘雖然也不富裕,卻是善心的幫了好大的忙呢!有些錢財儲備的人會說——那是個神聖的地方,是一個頂厲害的宗門,無虛閣裡有需多神奇的丹藥,閣主就是一位神秘的煉丹師!

可一旦“無虛閣”這三個字進入一些真正的“貴人”的眼裡,就成了一個閣主師徒二人為煉丹師的神秘勢力。這勢力明面上對外出售五花八門的一品丹藥,讓人垂涎的同時也對它背後的煉丹師萬分的忌憚;暗地裡,無虛閣有一個永遠都不知疲倦的情報網,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無虛閣的眼睛,並且,無虛閣便是憑藉著這些情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半月前,影封寒已經開始讓媚言著手準備招收外閣士進入武靈池,為無虛閣灌輸新鮮血液了。

畢竟,想要在其他三國植入無虛閣的勢力,是需要人手的。

這二月裡,影封寒籌備著給閣裡的翔天、印天、印婷三人過了生辰,那般熱鬧的場面,同媚言那次一般的熱鬧。那麼欣喜的日子,卻是令幾人笑的眼淚直流。

這月初,羽白川也是要過五週歲的生辰。小小的四皇子求著羽白澤給影封寒寫了一封信,邀請影封寒進宮參加那場只有皇室一家人在場的家宴。心裡想著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小徒弟們了,影封寒就乘著這次機會去見見四個小糰子。

雖然只是一次武耀皇室的家宴,但因為毫無約束,有幾個小糰子在期間玩鬧,倒也是十分的歡快的。

但是,最讓影封寒在意的,卻是另外一場生辰宴。

那是一場只有四個人在場的生辰宴。

沒有很多的祝福,沒有很多的歡笑聲,卻依然深深的刻在了影封寒的腦子裡。

“寒寒,想什麼想的如此著迷?”突然,御北凌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影封寒的身旁,手裡的酒盞已經消失好久了。

“在想一個月前,某些人在自己的生辰的當晚受了重傷,卻躲在黑曜石書房裡。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轉過頭對上御北凌深邃的眼眸,影封寒淺笑著問。

“本王覺得那個人最是聰明,並且,那個人在那天做了一個最為正確的選擇。”認真的注視著影封寒的眼眸,御北凌言出有指,“如果那天那人不曾躲進書房,又怎麼會因為重傷而昏迷,又怎麼會等來那個一個在藥室裡煉了整整一天丹的姑娘,最後又如何會有一個這些年來最為難忘的生辰呢?”

“嗤”的笑了出來,影封寒別過頭去,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門口處的人群中。

人群裡有一個和羽白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剛好抬起頭,雙眼正巧和影封寒的目光相撞。

小姑娘很是驚訝那麼高的地方居然還有人在上面,趕緊朝著影封寒揮了揮手。影封寒有好的報以一笑,同樣揮了揮手。

“御北凌,你就是個白痴!”哼!總有一天我也會知道關於你的一切——御北凌!

“嗯,又白又痴。”乘著影封寒不注意,御北凌突然出手,一把將影封寒手中的茶杯搶到了手中,杯中的茶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再過幾日就是除夕了,寒寒不緊張嗎?”

緊張?“為什麼要緊張?這次的席位有變化?”眼珠一轉,影封寒的嘴角掛上一絲奇怪的笑容。

對這二位來說,席位自然是沒什麼變化的。影封寒對此自然並不是真的擔心。

不過,雖然這一次的宴會他們所坐的席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這一次的宴會上卻是來了一個“變數”——一直對武耀帝國虎視眈眈的南之地靈帝國今年派來了一隊使者,趕著除夕夜,前來武耀帝國表示友好。

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

事實上,羽傲成他們那群傢伙得知的訊息和影封寒不巧剛得到的訊息卻是——這一隊人馬其實是奔著御北凌來的,使者們的頭頭,是一位千嬌百媚的姑娘:地靈帝國的二公主,年僅十六歲的代歌。

本著御北凌來的?!

“寒寒不是都知道的?”心裡不太舒服的看著影封寒那副看好戲的模樣,御北凌抬手便在影封寒的額頭上屈指彈了一下。

狠狠的瞪了御北凌一眼,影封寒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那位什麼公主是來找你的,又不是來找我的,我為什麼要緊張?”